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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老舊式的門鎖被從外反鎖,裡面根本打不開。而鑰匙在盛京身上幾乎翻遍了也沒找到。
他無望地貼著門板,全身上下都在發抖,每一個毛孔都在掙扎咆哮,密密麻麻猶如針扎般難受。
他犯病了。
每次犯病,張漾都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他貼著門板,身體蜷縮起來,幾乎要將自己對摺,昏暗的房間內沒有一絲陽光,他難受得在身上亂抓,試圖緩解精神上承受的折磨。
眼淚啪嗒啪嗒地大片滴落,他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起來。
「母親……母親……」
如同深海落水的那次難以呼吸,漂浮在冰涼海面的麻木的絕望。
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拽著他的神經,混沌的意識中,他無比緊繃,僵硬的就像是一塊石頭。
疼,渾身疼。可又不知道疼在哪裡。
這種滋味生不如死,張漾微微顫顫地起身朝視窗跑過去。
動靜驚醒了夢鄉裡的男人,他幾乎觸電般地欺身,耗時一秒鐘回想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操……張漾?張漾!」
他殘存的一絲理智被喚起,跳下床一把拽住正在哭泣地人。昨晚上喝懵的腦子就跟生了鏽似的,他手腳笨拙地把人抱進客廳,放在椅子裡用絲絨毯裹好。
「哭什麼?怎麼了這是?」
張漾淚流滿面,把頭深深地埋進掌心。
盛京手足無措地轉身,思考半晌抬手給自己一巴掌清醒,他又重新蹲在張漾面前:「我就讓你陪我睡了一覺,連衣服都沒脫你的你哭什麼。我、我昨晚上說的都是胡話,我喝醉了,我不會關你,你別害怕啊。」
「滾,滾開!」
張漾扔了毯子,再也控制不住地推開盛京。
那一下推得措手不及,用了十分力道,盛京後腰撞在沙發角,猛然得痛感瞬間帶起了他胸腔裡的火星。
「張漾!」
張漾眼睛又紅又腫,抓著扶手顫聲說:「你上次也是這麼推得我。」
盛京還沒竄起的火苗一下子又被澆下去,「我是不小心,那個時候我不是還沒認出是你?」
「那你現在認清楚了?」張漾紅眼看著他。
拿雙勾人的眼睛型體漂亮勾人,笑時眼含無限柔情,冷眼時又如濃墨漆黑,帶著怨念與憎恨,將盛京捅了個對穿。
「沒有,你都不跟我說實話,我還查他幹什麼!只是……你說得對,已經不重要了,既然如此,那更沒必要接著查了。」
盛京避開他的目光,走進身手撫了撫那張細膩柔軟的臉頰,溫熱的觸感同時內心奔騰出熱騰騰的暖流。
開口是讓他自己都愣了的輕聲細語:
「我昨晚親你不是耍流氓,我對你負責。那東西我不查了,我也不在乎那個人是誰,從今以後,我只要你一個。」
他睡了一覺也想明白了。
既然他自己口口聲聲說對愛情忠貞,但卻忘記了內心本能的愛。
跟一個不愛的人廝守終身,也談不上多忠貞。
他說完,心跳劇烈地跳動,認真地看著張漾,似乎非常期待那人的反應。
張漾可能會興奮、守得雲開見月明、接著耍性子,光是想像,盛京就激動的不得了。
腦補之餘,他盯著張漾的一舉一動甚至聽得到對方的呼吸,生怕錯過一丁點對方喜悅的模樣。
張漾微微怔愣,隨即不願面對地轉過身。
那是一眼極為絕望的眼神對視。
盛京如墜冰窯,胸口火氣鬱結,又脹又痛。
「你什麼意思?」
「……你不該跟我說這些話的,除了能讓我難過,還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