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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不久還在規劃未來,那張紙條孔思尋至今都有儲存。
張漾淺淺一笑:「我也不知道。命吧,但我不想認,我不想要這個破爛不堪的命運,我也不想一輩子就這麼混沌下去。」
哭了很久的嗓音有些嘶啞,卻異常的堅定。
之後,二人都不再說話,一時間甲板上又只留下風吹浪打的聲音。
少時,孔思尋被經紀人喊回去商議劇本,讓張漾在這裡等他,說自己很快就回來。
張漾也沒力氣亂跑,看著遠方燈塔亮光排排齊列,像一顆顆夜明珠浮在水面,又被一條無形的細繩串連成線。
「張漾。」
聽到有人叫,他回過頭,看到穿著酒紅長裙,抹著鮮艷紅唇的江雲,她將貂裘外套扔給身後保鏢,動作自然地在另一張扶手椅坐下。
「江女士。」
江雲身後的保鏢極為恭敬地一彎腰,開口便是不容拒絕:「張漾,這是我們景夫人,請更正態度。」
張漾也不遑多讓:「江女士,您似乎時間很多。」
江雲微微一笑,細嫩的指尖在桌面上點兩下,保鏢立刻放上一張支票。
「我並非絕情之人,你到底是有景家血脈的孩子,而我又是阿河一直以來的正宮夫人,自然不會刻薄了你,我希望你能跟你母親多多享受生活。」
張漾對此並不感到驚訝,甚至是意料之中。他目光上移,看著江雲那張滴水不漏的笑臉,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雲容貌嬌麗,眉宇之間又有一股霸道的英氣,此刻不禁浮起一絲不解:「支票上有兩百萬,足夠你找一個僻靜點的小城市吃喝一輩子了。我現在把支票給你,不過,你得離開盛京。準確點來說,是離開京城。」
「為什麼。」
江雲臉色微變:「開啟天窗說亮話,你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知道我的目的。孟望沒跟你說?」
「這跟孟少爺有什麼關係?」張漾沒有碰那張支票,反而緊緊貼著靠椅:「我當然知道你的目的,如果我拒絕呢。」
「呵、那你就是不自量力。」
海浪潮汐嘩嘩響,將江雲百雀羚鳥般的聲音揉的細碎。
「當今世道離開金錢寸步難行,人人都在追名逐利,景家也不例外。你跟我認識了十幾年,我怎麼也算你半個娘,你不會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你也肯定清楚,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盛家這棵大樹。」
有了盛家,景氏才能在這個上流圈子立足。
張漾略微有些失神:「權利有這麼重要嗎。能健康安穩地度過一生已經很好了。」
為什麼要鋌而走險爬向更危險的高處?
「當然了,沒有權利的人只會任人魚肉!普通人,那只是上位者用來堵下面人嘴的說辭!他們在上層世界的眼中連人也算不上,只是一群移動血庫。」
江雲情緒陡而亢奮,好看的臉蛋都猙獰了幾分:「給上層人打工的高材生多得是,你以為那些社會底層的人配?沒有權利的人什麼都不是,而是陰溝裡的老鼠、逼仄巢穴裡的螞蟻,甚至連活著都不配!你願意當老鼠嗎?我可不願意,我要璀璨地活著,讓他們都在我面前俯首稱臣,爬到最高處做一個掌權者!」
「我要主宰這座城市,以後路上的一顆鋼鏰都得姓江,他們見了我都得喊江總!」江雲激昂道,瞪著眼睛毫不掩飾慾望。
「而盛京,就是我爬上去的梯子,我就算殺了你,也絕不會放過這次天降良機。沒人能成為我的絆腳石,所以,我勸你收下,否則自討苦吃。」
在張漾面前,江雲甚少偽裝。似乎不屑,在他這種小人物面前完全不需要。
這麼多年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於是表現的異常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