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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對盛京的控制非常嚴格,派人每天24小時看護,就連前來探望的親友也得登記在冊,以張漾目前來看,他是見不到盛京的。
除非盛京來。
他覺得,張漾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剩日夜禱告盛京儘快恢復記憶。
張漾低頭,默默在手中的紙面上寫了什麼,然後遞給孔思尋。
「這是什麼?」
「是我打算跟盛京未來要做的事情。」
「燕子歸巢。」
來年春天,張漾要和盛京一起坐在陽臺的長椅上,等著新燕飛進他親手築的巢穴。
「看一次夕陽。」
「去雪山拍一張極光照片。」
「摘雪蓮。」
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很天馬行空。
孔思尋在內心這樣評價。
不過不想看張漾失落,於是在嘴角硬扯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計劃不錯,你現在還能這麼想,也算是豁達。」
張漾腦子裡還在暢想他跟盛京的未來,聽到這話,身子朝後一靠,「生活啊,就是得自己哄自己,自個成全自個兒,給自己勸明白了,就什麼都解決了。」
其實出了這種事情吧,他也沒有什麼好傷心的,畢竟說來說去,盛京愛的依舊是他。
他或許會主動的跟盛京見面,拉著他的手就像從前那樣,講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
回憶一下從前那半年、分開的19年,以及……他當初追盛京的那股衝勁,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猛勁。
他今年26歲而已,正值充滿拼勁的時候,現在依舊可以拿出當年追盛京的架勢,重來一次的把人再追回來。
到時候,他一定立刻帶著盛京去見一見母親,從前總是耽誤,以後決不能再被耽誤了。
「我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百來年,但是不管多少年,我都只想要盛京一個而已。為了他,我覺得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勇敢的人。勇敢到可以忽視一切,毫不猶豫地奔向他愛的人。
比如母親、比如盛京。
「行吧,只要你心裡真真麼想,我肯定是得支援你的呀。」孔思尋說。
聽得張漾眸子都在洋溢著窗外的光亮。
孔思尋修剪好之後,抱著鶴望蘭又回到陽臺。
「叩叩叩!」
張漾起身開門,來的人正是餘成,身後還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以及……一些紙箱子與行李箱。
「這是……」
那兩個保鏢一言不發,掠過他一個衝進臥室一個進了書房。
張漾極為不解地望向餘成。
餘成臉上為難,索性關上房門,拉著張漾去了會客廳,會客廳是留來開臨時會議或者與合作商談合同的地方,空間非常寬闊。
一條頎長的會議桌佔據中央地位,桌上極為奢華地擺放著寶石與白金黃金三種交相鑄成的裝飾品,給人一種來自金錢上的壓迫感。
每次張漾一進來就總感覺涼颼颼的,坐下時手心都在冒汗。
「餘特助,是出了什麼要緊事嗎?」
餘特助推了推眼鏡,從公文包裡仇出來兩份檔案,磨磨蹭蹭地往張漾那裡推。
「這是盛總讓我給您帶來的,說無比讓您簽了,否則就是……是、不識好歹了。」
張漾呆呆地看著這兩份協議。
兩份合同扉頁都標著加黑大字,一份是《包養合約協議書》,一份是《解除包養合約協議書》。
張漾整個人都失了神般,手指微微顫顫,在後者檔案翻到最後一頁,那一頁只有一行字:
簽字即生效。三天內,甲方會按照合同規定向乙方支付一千萬元整作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