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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健也醒了,左右張望了一下,和徐謙對視道:“我們是不是吃醉了?”
徐謙點頭。
鄧健帶著幾分後怕,道:“我昨夜沒有說什麼糊塗話吧?”
徐謙又點頭。
鄧健嚇了一跳,道:“我和你說了什麼?說了什麼?天哪,你快說。”
徐謙道:“說了很多。”
“啊……”鄧健滿臉驚愕,自責懊惱地道:“說了什麼?”
徐謙道:“什麼都說了。”
鄧健駭然道:“我和王寡婦曾經有一腿的事也和你說了?”
徐謙很認真地搖頭又點頭,道:“本來沒說,不過你現在說了。”
鄧健頓時滿臉悲憤,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道:“我真是嘴賤。”說罷又是憤憤不平地道:“為什麼你身上披著衣衫,我身上卻沒有人披衣衫?凍死我了。”
徐謙鄙視他道:“你以為你是風靡萬千少女的美少男?夜裡有姑娘披衣衫是我的權利,你至多也就勾搭個無知寡婦罷了。”
趙夢婷聽到鄧健在外頭憤憤不平,俏臉不禁一紅,咳嗽一聲出來,對鄧健道:“你身段這麼結實,想必也凍不著,徐公子不一樣,徐公子眼看就要縣試,最近又要廢寢忘食的讀書,不能有絲毫馬虎的。”
鄧健道:“我還將你當姐妹看,你竟這般的厚此薄彼,現在不但身子冷,心都涼了,你快去熬碗瘦肉粥來,讓我暖和暖和身體。”
徐謙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腦袋,使自己清醒一些,起身道:“我去看看書,有飯吃了叫我。”
這個年過得未免有些寒酸,看著別家個個探親訪友、高朋滿座,徐家卻是冷冷清清、悽悽慘慘,除了一個後孃養的傢伙每日按時來混吃混喝,徐謙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蘇縣令那邊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維持了一個多月的親密關係似乎也一下子變得疏遠起來。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人知,人情的冷暖讓徐謙更多了幾分感觸,他每日都在陰暗地腹誹,千萬別讓我徐謙發跡,一旦生髮,倒要看看這些人的嘴臉。
新年的喧鬧既然與他無關,他倒是更加用心,專心一志地照舊讀書,現在他每日都要寫出兩篇八股,在用詞上已經有了許多的進步,不過徐謙志氣不只是侷限於一個秀才,因此總覺得不甚滿意。
蘇縣令的筆記,他已經消化得差不多,轉眼到了二月,縣衙已經放了榜文,今年的縣試之期已經擇定,時間在二月初八,距離縣試只有五六天的時間。
這時候整個錢塘縣的讀書人都開始摩拳擦掌,那些早已有了功名的希望看看今年縣裡有什麼出彩的人物,而那些尚沒有功名的則是決心衝擊一把。
尤其是那些士紳人家,對縣試尤為看重,這些人家人丁不少,每隔幾年就有要進學的後輩,雖說考上了縣試不過是個童生,連秀才都不算,可是這對許多人來說,卻是一次檢驗成果的機會,士紳人家們能夠在縣裡立足,靠的就是功名,有的人家甚至有三四個秀才,還有的甚至家裡出過舉人和進士,杭州這邊最著名計程車紳便是餘姚謝家,這是杭州府乃至整個江浙公認的豪族,人家之所以有如此聲勢,還不就是出了個狀元公和內閣大學士?
縣試雖小,卻是通向府試、院試的第一步,意義非凡,一些有名有姓計程車紳人家已經做足了準備,也同時在打量今年的對手,開始進行佈局了。
不過這些都和徐謙無關,蘇縣令那邊一下子失了訊息,倒是讓他定下了心,每日只是用功苦讀,做好最後的衝刺準備。只是父親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倒是讓徐謙有些擔心,只是這時候,他又不便多問。
初八這一天,徐謙早早地換上了一身新衣,趙夢婷則是給徐謙的考藍子裡裝上一些考試的用品,筆墨硯臺這都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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