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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能無動於衷?”
張先生道:“大人可以上書奏陳,讓朝廷處置。”
“哎……”吳石騰重重嘆口氣,不太妙的預感已經越來越強烈了。
這時候,又有差役急匆匆的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大人,新建縣縣令和本縣主簿打起來了,不可開交……”
吳石騰臉上面無表情。
張先生繼續苦笑:“大人,沒必要管,一縣的主簿為何敢和本地縣尊毆鬥,沒有人背後指使,那是斷無可能的,哎……同樣奏陳,上達天命罷。”
“好。”吳石騰沒有猶豫,他是有識之士,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利益也遭受到了威脅,所以他只好閉上眼睛,做一個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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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
禮部尚書陳新氣勢洶洶的闖進來,到了學士的公房裡停下。
坐在這裡的,正是翰林學士豐熙。
這位豐大人可是老前輩,比陳新的資歷還高,乃是弘治十二年己未科的榜眼,授翰林院編修。正德三年,升為侍講。曾出任順天府鄉試考官。因不依附於宦官劉瑾,出掌南京翰林院事。如今調回京師翰林,任學士。
可謂清流中的清流,學士中的學士。
豐熙面無表情,對闖進來的陳新視而不見。
陳新恨恨拍案,怒氣衝衝的看他:“豐學士,做人要講道理吧,你指使人將本官門生打到重傷,這件事,怎麼說?”
陳新是個急脾氣,不急是不成的,自己的門生現在還臥床不起呢,人家是為自己奔走才鬧到這個份上,若是自己視而不見,豈不是寒了大家的心,所以於情於理,他都要來鬧一鬧,他必須要讓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和他們是同仇敵愾的。
豐熙目中掠過怒色,卻是不疾不徐的道:“分明是你們挑事,自己被人打傷,卻如何怪的了老夫,陳部堂既然來了,恰好老夫這裡也有一樁事還要請教,前些時日,有生員往老夫府邸潑糞,已被順天府拿了,可是一審過後,他卻自稱是陳文龍指使,這陳文龍,可是你的侄兒?這件事,又怎麼說?”
“你血口噴人!”
“你無理取鬧!”
外頭的編修和書吏探頭探腦,這麼大的官兒如此不要斯文臉面相互指責,卻是很少見,大家都覺得稀罕。
“好吧,你記著,這筆賬,老夫遲早會和你算。”陳新找麻煩未遂,想到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丟下了一句話之後,只得悻悻然要走。
豐熙冷笑:“老夫拭目以待。”
陳新拂袖而去。
目送走了陳新,豐熙嘆口氣。
很顯然,他不想鬧事,他痛恨新黨,痛恨徐謙,痛恨新政,他想要的,只是朝廷走回原來的軌道。
其實他是如此,陳新也是如此,只是現如今,他沒有選擇。要鬧,只能鬧下去,折騰嘛,大家都會,可是別人是黨同伐異,偏偏到了這裡,卻是黨伐異同,你不計算你的同黨,你就沒辦法出頭,你不幹掉自己的同黨,你就可能抬不起頭來。
從前陳新和豐熙的關係不錯,二人都曾是楊廷和的幹掉,楊廷和被誅之後,二人還曾經躲在一起,商議著一旦徐謙當權,該如何讓各地的督撫起兵入京討賊,這樣的大事都聚在一起商量過,關係可見一斑,可是現在,竟是鬧到這個地步,實在是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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