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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的試煉,也是向整個南瑞證明兩點。第一,我的確是宣帝的女兒,是正統的皇室後代;第二,我是鳳凰神鳥選中的繼位者,天定君王。
可以說,如果我透過了這回試煉,無論姜雲翹有多優秀,也再難與我競爭儲君之位。然而此事卻是由雲翹那邊的岑太宰發起,只能說明他們是有備而來,勢必讓我在試煉中落敗。一旦我在全天下面前失去繼任資格,就算泓帝再如何有心傳位於我,也不得不因為顧及民心而選擇放棄。
試煉的過程一共有兩個步驟。首先,驗證我的血統;其次,由神鳥判定我是否天定君王。在試煉之前,我和安錦讓人對試煉的過程進行了深入調查,得知第一步試煉的過程很簡單,神殿中有聖水池,我會在祭司長的指引之下,將烏金符放入裝了聖水的金盃內,並滴入我的右手指尖血。若這血不溶於聖水之中且直直沉底,則證明我的確是姜氏皇族的血脈。若血滴溶於聖水或浮在聖水上,則說明我並非皇室後代。
我深感疑惑,這新鮮的血進了水裡還能不溶?但既然這是流傳了數百年的“試煉”,之前透過的也不在少數,想必這聖水一定與普通水有所不同。如果雲翹在這個環節上動手腳,令我通不過這一步試煉,也就從根本上否決了我身為南瑞皇室的可能。我不僅沒有繼承帝位的資格,甚至可能會被逐出南瑞,或是被當做冒充者處死。
但我相信雲翹不管怎麼想贏,也絕不會在這個環節裡動手腳。就算被情愛矇蔽了理智,她也至少還留著一顆善良的心,更何況我們之間也曾有過交情。斬盡殺絕,不會是她的作風。
試煉之前,按照規矩我需要居住在神殿,斷食三日,不得與外界接觸。沐浴淨身之後,我在兩位白衣祭司的帶領下進了神殿,在一間石室裡打坐冥想。
在這三天裡,我想得最多的除了安錦外,就是雲翹。
我原以為她心中那份執念早晚會隨著時間淡去,卻沒想到事與願違,這執念非但沒有淡化,反而隨著她與白塵的重逢而變得更加強烈。現在是為了他與我競爭儲君之位,將來呢?若她真的登上帝位,又會為了白塵做什麼?
古有烽火戲諸侯,傾國為紅顏。我深知難得痴情人,但這痴情人若是帝王,不是得千古芳名傳為佳話,便是遺臭萬年受人唾罵。也許我沒有資格,也沒這能力去改變雲翹的心意,但光憑她曾對我友善,人前人後加以維護的這份情誼,我也該給她力所能及的幫助,助她走出執念。
我越想越振奮,決定待這一次試煉完成之後就開始行動,先從這個白塵入手,察言觀色知己知彼,才好對症下藥。
這三天對我而言十分難捱。沒人跟我說話也就罷了,還不能進煙火食,只能喝些清水,用些新鮮的蔬果。熬到三天之後,石室的門被開啟,兩名蒙面的白衣祭司站在門口,躬身請我前往聖水池。
兩名祭司一前一後,我在中間。走到走廊拐角時,我身後的那名祭司忽然輕輕加快腳步上前,朝我手裡塞了一小塊柔軟的絹帛。
我心下一沉,將這絹帛攥在掌心裡。祭司輕輕朝後退了一步,又像之前那樣跟在我身後。
祭司們把我帶到聖水池前,又向我躬身行禮道:
“請瑜王殿下稍等片刻,祭司長和陛下隨後就到。”
說罷,兩人退了出去。聖水池周圍只剩了我一個人。我趕緊將手裡的絹帛展開,只見那上面寫了一行字,正是安錦的筆跡。
“祭司長有問題,金盃可能不妥。”
我腦中轟轟作響,心亂如麻。這一定是安錦在我進入神殿的三天裡查到的情況,好不容易才送到我手裡。但——雲翹竟然真的要對我趕盡殺絕不留生路麼?
我真的不願相信。
聖水池邊的殿門旁傳來一陣腳步聲。我連忙收起絹帛,強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