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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是高了,以前還差些夠上我肩膀,如今,只過我手肘這兒了,不過,重是真重了。”
何銘打趣完,何雅皺起小臉,很是憤然:“那是大哥個頭竄得太快!”而後抱著何昭儀的手臂撒嬌著:“自打表姐來了府上,總做了好吃的給我,可不是得重一些,表姐今兒一大早還給姑母做了桃花餅,可香哩。”
“哦?”何昭儀淺笑看向蘇靖荷,見她將桃花餅端上,桃花的淡淡香味稍稍壓住屋子裡的藥香,何昭儀順手拿起一塊,小口下去,連連點頭:“靖荷的手藝極好,這點頗像大姐。”
“只學了皮毛,不敢和母親相比。”蘇靖荷低頭說著。
“已經很好了。”何昭儀說完,卻叫丫頭將盒子裡的糕點裝了些送去紫陽宮,那裡頭住著陛下最疼寵的昭陽公主,因生母早逝,一直養在陛下身邊,與宮裡其他兄弟姐妹都不太親厚,倒是難得和何昭儀親近。
“昭陽貪嘴,也給她嚐嚐。”何昭儀卻是想起舊事,突地說起:“我記得母親以前身邊有個侍女,做糕點的手藝更好,之後說是被安國公收了房?”
蘇靖荷點頭:“娘娘說的該是趙姨娘。”
“是了,是姓趙,我之前便與姐姐說過這丫頭心思不好,姐姐卻偏最信她,果然,不過一年功夫就讓你父親收了房。”說完,只搖了搖頭:“罷了,大姐也不在了,如今說這些也沒用。”
“昭儀身子不好,少些緬懷才是。”靖國公夫人在一旁勸慰著,說起大姐,怕大家有傷懷,即便過期一年多,再提起總還有些難受。
蘇靖荷站在一旁卻是疑惑,記憶裡,趙姨娘性子溫和,對母親很是謙卑恭敬,即便做了姨娘,早些年也一直在母親身邊伺候,不曾有變化,之後是榮華院孩子越來越多,三弟出世後,才給趙姨娘另外安置了一座小院。
十多年晨昏定省,姨娘卻沒有一天落下。
“對了,聽說來的路上遇見了成王?”何昭儀隨意問了句。
張氏點頭:“是,成王與謝家三爺一道經過,身後好像還跟著翰林院的宋大人。我們只行了個禮,並沒說上話。”
“宋子言?這人倒是時常跟著成王和謝玉,出身一般,卻是跟對了人。倒是謝玉,既非皇親,卻能時常出入宮闈,比起其他皇子還隨意些,頗受恩典啊。”說完,卻下意識看向蘇靖荷,“陳貴妃看中謝家,幾次聽她提及要親為謝玉選親,宮裡兩位適齡公主,卻聽說謝玉一個也瞧不上,公主金枝玉葉,倒是哪裡不般配了。”
蘇靖荷只低著頭不敢接話,昭儀的意思她拿捏不準,但看語氣,並不很喜歡謝玉。
正巧有宮人進屋傳話:“稟昭儀,璇璣傷了手,今日恐不能前來彈琴。”
何昭儀眉頭微蹙,還不待說話,蘇靖荷已上前一步:“昭儀若想聽音,靖荷可以撫琴一曲。”
何昭儀看向蘇靖荷,而後朝張氏說話:“我只記得曼荷音律極好,卻不曾聽過靖荷彈奏,今日咱們倒是很有福氣。”
“我也想聽呢。”何雅亦尋了個好姿勢,側頭說著。
何昭儀命人備好絃琴,就在院子裡的涼亭,這個時節,正好賞花聽琴,再品著新茶,最是愜意。
蘇靖荷輕撫了琴絃,而後指尖波動,不帶一絲猶疑地,溫婉的江南小調傾瀉指尖,在春日裡,似乎聽見了江南水鄉那吳儂軟語,輕輕地,柔柔地……
諸多名曲,蘇靖荷卻不知為何,撫琴的第一瞬,腦海便是浮現這首曲調,或許是前陣子聽得多了,總容易想起曾經的人事,而除了她,亦希望昔日的姐妹也能想起。
琴音穿過花叢,入了幾人耳中,何雅年紀小,自然不知其中故事,何銘卻是小心翼翼看著母親和姑母,已經很久,沒人敢提及小姑姑了。何昭儀卻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