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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用了,這些年,無論我如何掏心待他,他都熟視無睹,避我,拒我,殘忍至斯。”
蘇靖荷抬頭,已然看見陳如意淚流滿面,卻不知如何勸慰,慶王剛才的言語確實冷漠了些,可,若稍稍有些溫情,如意又怎能死心,這對如意怕是最好。
無情總勝多情。
“母親一直要我隨她去大覺寺住上幾月,我不肯答應,總覺著離了京城,便再不能看見他,如今,留下卻也沒什麼意思了。”陳如意抹了抹臉頰淚水,說著。
蘇靖荷坐近了一些,將如意輕輕摟在懷中,勸慰著:“去吧,聽聽梵音,心境能開闊許多。”
陳如意順勢窩在蘇靖荷懷裡,整張臉埋在她胸前,感覺到前襟慢慢溼漉,她卻並不言語,只輕輕拍扶著陳如意的肩背,柔柔地,讓人異常安心。
“小曼姐。”陳如意輕喊了一聲,聲音很小,蘇靖荷卻是聽得清楚,她只閉了眼睛,撫著陳如意的髮絲更為輕柔。
二人都明白剛剛那一聲稱謂,卻有都裝作不知。許久,待馬車駛過喧鬧的長街,馬車裡卻仿若隔絕了一切吵鬧,直到接近陳府,陳如意才是微微轉了臉,坐起身:“對不起。”
蘇靖荷搖頭,不以為意,她也確實不會介意。
“以前我難過時,小曼姐也是這般摟著我,這些年,所有歡喜和委屈,我也只同她說,剛剛那一瞬,仿若感覺著小曼就在身邊,我並不是有意。”
“我知道,我們都懷念著她,彼此一樣。若她還在,也是希望你能歡快。”
馬車緩緩停下,外頭丫頭喊了聲小姐,陳如意卻是吸了吸鼻子,蘇靖荷幫她將淚水擦乾淨,臉頰上淚痕雖然不見,眼睛到底還有些泛紅。
“我後天要去大覺寺了,怕有好些月不在京中,中秋也不能陪著靖荷姐姐了,靖荷姐姐在京城並沒有知己,或要寂寞了。母親卻說還願要心誠則靈,不知再回京,可是冬日。”語氣中難掩些許失落。
蘇靖荷訝異,問著:“長公主不是每年初一十五才去寺中上柱香,怎麼突然想住下?”
“還不是為了大哥。”
“陳大哥身體不好了?”陳家獨子體弱,京城皆知。
陳如意搖頭:“是大哥突然病好了許多。去年春天,我正為小曼姐悲慼時,大哥卻突然病重,躺在床榻上毫無知覺,母親哭成淚人,宮裡太醫全被請了過來,也是束手無策,用湯藥養了大半年,才稍微好轉了一點,母親見大哥可以下地,便帶著大哥去了大覺寺祈福,就是去年我們遇上的那一次,也不知怎地,大哥從大覺寺回來,整個人精神了起來,每日湯藥雖不能斷,可大哥已能行動如常人,上次陪我去清池賞荷,累了一整日也不見病倒,還紅光滿面,母親欣喜,覺著是佛祖顯靈,才決定去大覺寺日日青燈古佛還願。”
原是這般,蘇靖荷點頭:“冬日回來也罷,正好你院子裡的紅梅開了,咱們還能一起飲酒賞梅。”
“好。”陳如意終是展顏笑開,由著丫頭攙扶著下馬,才剛踏上府門口的石階,突地想起,靖荷姐不是不能喝酒?
轉身,馬車已經走遠,漸漸淡出視線,陳如意蹙眉凝視了會兒,才是回府。
…
“可惜了,姑娘費了好些功夫做的糕點,沒送成謝三爺也就罷了,卻便宜了慶王身邊的小廝,實在氣人。”馬車裡,沉香終是忍不住憤憤說著。
“誰吃不是一樣。”蘇靖荷倒是淡然一笑,而後注意到手邊的許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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