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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默唸了阿彌陀佛,想著佛院之中,不該有鬼怪出沒,才漸漸壯了膽子。
蘇靖荷用火摺子照著地面,仍舊是一身黑衣,仍舊是俊美的容顏,唯一不同的,這回比上回更加狼狽,已是昏死過去。
想著剛剛那一腳用盡了全身力道,往死裡踢得,不覺有些歉疚,也不知有沒有踢到傷口。
“小姐,怎麼了?”外頭傳來沉香的關切聲。
猶豫了會兒,蘇靖荷回道:“沒事,剛剛不小心打翻了香爐,如今已經睡下了,你也趕緊回去。”
把沉香打發走,蘇靖荷費力拖著周辰景往裡幾步,他渾身溼透,雨水混著血水,浸著黑衣,已是一點看不見傷口。
“我怎麼總能遇見你,上輩子咱們肯定有仇,這輩子才遇上總沒好事。”
閉著眼,有些手腳忙亂地替他解開身上溼漉的外衣,幾次無意碰到結實的胸膛,臉騰地一熱,不停說服自己,只是救人而已。
最後扯了床榻上的一床嶄新棉被蓋在周辰景身上,對著他說道:“聽天由命,如果明兒你還活著,我就想法子救你。”
第19章 救美
一夜大雨,小院裡積滿了水,一大早僧人們便揮著半人高的掃帚在院中掃水。
蘇靖荷起了個大早,陪著嬸孃做了早課,吃過早飯,蘇陽便要離開大覺寺。
一路送了蘇陽出山門,已是天光大亮,待蘇靖荷再回到後院居所,已經沒有了掃水的僧人,院子裡靜悄悄的。
蘇靖荷喜歡安靜,連居住的院子都是挑了寺院深處的一角,後山竹林茂盛,與院子不過一牆之隔,雨後,帶著陣陣清香襲來。
地面雖還有些潮溼,卻已經可以下腳走過,蘇靖荷才走沒幾步,便交代著身邊的沉香:“去拿些金瘡藥過來,順便交代下去煎服一碗風寒湯藥。”
沉香有些緊張問著:“小姐不舒服?”
“昨兒夜裡風大,可能受了些涼,有些頭暈。”
沉香點頭,才轉身,卻又猶疑:“那為何要金瘡藥?”
“昨夜不是打碎了香薰爐麼,劃傷了腳,夜裡沒注意,早晨起來才覺得有些疼。”
“小姐怎麼才說。”沉香擔憂說著,一個時辰的早課,還送了大爺下山,這般折騰,可是苦了小姐,不禁有些怨怪起五姑娘來。
匆匆取了傷藥膏,正好蘇靖荷在解房間門鎖,沉香不禁說道:“寺院裡應該安全,小姐可不必鎖門。”
“總歸小心一些才好,指不定有人闖入。”接過傷藥膏,蘇靖荷繼續道:“行了,你趕緊去煎藥,一點小傷,我自己可以應付。”
沉香也沒多想,這趟出行,帶的下人並不多,那些粗使丫頭笨手笨腳,卻也不放心叫過來伺候,倒是小姐久病成良醫,也知道怎麼用藥。
待沉香離開,蘇靖荷推門進屋,很快將房門扣上。再看地上已是隻剩空蕩蕩一張棉被,卻不見有人。
眉頭微蹙,有些奇怪,早晨離開時,她特地檢視過,地上人雖氣息微弱,倒也還活著,但傷勢很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自行離開?
懶得探究,既然人不在,她也樂得輕鬆。因為起得早,蘇靖荷正打算回床榻小憩一會,哪知剛走近床榻,突地一個身影從帷帳後躥出,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匕首已經勒在脖子上。
“我好心收容,你便是這樣恩將仇報?”
熟悉的聲音,周辰景一怔,這才認真看清了來人,訝異道:“怎麼又是你?”
“這話該我說才對,昨晚可是你闖進我的房間,若不是我收容你,你已經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蘇靖荷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匕首,“你若是一刀抹下去,我是活不成的,但依你的傷勢,怕也逃不出去。”
蘇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