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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很安全,她只知道,她愛他!
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用江山作為藉口來拋棄他的男人,他是唯一一個身上沒有那些影子,但是依然能讓她不顧一切去愛的男人,所以,無論如何,她絕不放手!絕不!
泠霜將他龜裂流血不止的唇瓣吻在嘴裡,輕輕地吮著,滋潤那乾枯。
孟良胤說的對,她,才是能徹底治好他心上、身上所有創傷的那帖良藥!
煙柳斜陽枉斷腸
顧皓熵那日奇襲,倒也不是真要與段瀟鳴正面開戰。只是想暫時拖住段軍,使其在長江邊多滯留一些時間,好讓袁泠傲有更充裕的時間集結糧草和兵力佈防。
另一方面,也不失試探之意。畢竟,他與袁泠傲都未曾與段瀟鳴交過手,出此一招,也算是試探虛實了。
顧皓熵在蜀中的兵力一共是十五萬人馬。面對段瀟鳴的五十萬鐵騎,無疑是以卵擊石。所以,為避其鋒芒,顧皓熵在奇襲之後立刻退守劍閣,閉城不出。
劍閣乃是蜀中第一險關,易守難攻,此所謂李太白當年所言之‘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段瀟鳴率大軍在外,每日之軍需消耗,其數實乃驚人。而今長江之危未解,若擲一時之氣強攻顧皓熵,必是損兵折將。所以,他病沒有強追顧皓熵,反倒放任他去。反正,遲早有收拾他的一天。他們之間的賬,也不止這一筆。
* * *
又是半個多月過去,大軍依舊止步壅城,對於滔滔江面一點辦法也沒有。
段瀟鳴傷勢漸好,泠霜又搬回了城中居住。
二月裡的天,已經漸漸開始暖起來了。這日天氣極好,日頭明媚極了,泠霜在院子裡逛了大半晌,覺得有些熱,便脫了貂皮大氅叫丫鬟們收著,自己僅著了春衫,歡歡喜喜地一路繼續逛。
過不了幾天就是三月裡,時下正是草長鶯飛,園中的幾株楊柳都抽出了嫩芽來。
這二月春風裁出的柳條兒,柔纖合度,萬條絲絛,迎風擺舞,最是可人。沿著小小的一方水塘,遠遠望來,便似一層薄薄的綠色煙靄。泠霜素來最愛二月的柳,若是到了三四月,都發出了葉來,那反倒不好看了。就屬這才發芽的幾日,一樹的碧玉妝成,才叫好看。
“主子還是笑著的時候好看。”小丫鬟抱著貂裘跟在她身後,看她笑,也跟著笑。
泠霜聽了,回眸嗔道:“春兒,我看你是越發地沒大沒小了。怕是仗著你主子撐腰,便不把我放在眼裡罷?”
春兒一聽,非但不懼,反而笑得更歡,爽直地答道:“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還有第二個主子可仗嗎?”
“喲!好個勢力的丫頭,才幾天的功夫,就把舊主子忘得一乾二淨,也不怕叫人寒心。”泠霜看著她圓圓團團的一張臉,一雙水眸靈動慧黠地笑眯著,模樣討喜又乖巧伶俐,跟她說起話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成日裡都嘰嘰喳喳個沒完,倒叫旁人含糊了,哪個才是正經主子。
“主子這話說得可沒有道理了。正所謂一僕不侍二主,少主既然把奴婢給了您,那奴婢自然心裡眼裡都只有您一個主子了。更何況,少主就算知道了,開心還來不及,哪裡會寒心?!所以啊,若是非要說奴婢仗了勢,那也是仗了您的勢,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哪裡還會糊塗到仗了別人的勢,不把您放在眼裡?”春兒是段瀟鳴奶孃的養女,算是段家家生子的奴才,自幼得其養母的□,年紀不大,卻極為乖巧伶俐,性子又活潑開朗得很,泠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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