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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汀雲點頭：「可以。」

工程師鬆了口氣：「許副總監、林總，麻煩請跟我來。」

兩架大型te分屬不同通道，中間能短暫地出離消毒範圍，許奈奈抱歉地讓他們稍等，自己先去了趟洗手間。

這臺cryo-te要比她想像中更加高配，屆時無論是公司自測還是外界送樣，回本都不是問題，更何況，作為一個常年奮鬥在科研一線的工作人員，遇見這樣的高配儀器都會萬分珍惜。

許奈奈對著鏡子把殘餘糊開的口紅擦掉，唇瓣蒼白，眼裡難藏興奮。

洗手間隔壁是開水房，她摸出口袋事先帶上的第二粒止疼藥，算了下時間據上次吃藥已經過了六個小時。

許奈奈開啟熱水開關。

水箱紅燈閃爍，沒有熱水。

她皺眉，不死心地又試了幾次，仍然沒有熱水，倒是旁邊的冷水通道水量充足。

外面還有一群人在等著她，許奈奈咬了咬牙，乾脆接了杯冷水。

咔。

膠囊掰出藥板，她隨手扔到嘴裡，拿起冷水杯。

忽然手背被按住。

許奈奈抬眸。

林汀雲遞來一隻黑色的保溫杯：「喝熱的。」

許奈奈微怔，膠囊外殼在口腔的溫度下融化，瀰漫開錐刺的苦味。

杯蓋被他擰開，適宜的水溫冒著氤氳的熱氣。

許奈奈後知後覺地感到尷尬，但還是接過他的水杯：「謝謝。」

她小口抿完，想去給他洗杯子，可林汀雲比她更快一步。

「ac-te可以明天再看。」他從容地移開視線，好似什麼也沒發生。

還好他沒多問，許奈奈輕鬆不少:「明天不是除夕前一天麼？」

林汀雲：「除夕前一天怎麼了？」

「你們廠的員工都不放假的嗎？」許奈奈半帶揶揄，「我只是看個裝置就讓他們全員加班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林汀雲失笑:「你還挺為他們考慮。」

許奈奈聳聳肩:「打工人何必為難打工人？」

雖然她的臉色因身體原因虛弱蒼白，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底卻透著閃閃發光的星子。

林汀雲低頭看她，目光經久不移。

……

ac-te畢竟是個不輸於cryo-te價格的寶貝，許奈奈提出參觀便只是參觀，絲毫沒有提出讓工程師為難的上手要求。

等他們從廠裡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加長林肯停在園區外，車門自動開啟，林汀雲紳士地為許奈奈護住頭頂。

五星級酒店坐落在南城臨江的最佳觀景處，二十七樓是一整層高階西餐廳。

許奈奈在房間裡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林汀雲給她發來訊息。

【fy】:吃點什麼，給你送下來

許奈奈在肚子上貼好新的暖寶寶，打字。

【nacia】:下來？

【fy】:嗯

【fy】:［圖片］

是一張靠窗俯瞰臨江圖。

許奈奈知道這種地方有送餐上門的服務，但這是她第一次住五星級酒店，就這樣浪費在房間裡實在太可惜。

【nacia】:你在上面嗎？

【nacia】:我來找你

對話方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良久，他只發來一個字。

【fy】:好

……

五星級酒店的餐廳奢華靜謐，悠揚的鋼琴曲淺淺繚繞。

男人坐在窗邊，他穿著休閒的黑毛衣，側望的視角只能看見他狹長的眼尾。

似有所感，林汀雲轉頭便見許奈奈走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