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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晨晨是被撿來的孤兒,別說旁系親屬,就連直系親屬都無從尋找,哪裡能在這短短的一週內找到合適的骨髓?
icu禁止家屬陪床,每天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限時探望。
朱穎在醫院旁買了個摺疊床準備睡走廊等探望,福利院還有其他孩子,周立輝則回了福利院。
許奈奈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身上淋濕的家居服還緊貼面板。
她目光無神,沒有哭甚至沒有紅眼眶,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彷彿與世界隔絕。
林汀雲靠牆而立,方才她與朱穎交流時,他並沒有貿然上去。
不過多少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擦擦水,別著涼。」
男人脫下價值不菲的外套遞過來,露出的logo彰顯著它極為不凡的價格。
許奈奈眼睫顫動,沒有接他的衣服。
她把貼在臉頰邊的濕發別到耳後,輕嘲一笑:「似乎總是在大雨夜麻煩你。」
忽然,殘留男性體溫的外套輕輕搭在她肩上,若有若無的薄荷香與淡淡的菸草味很清冽地混合在一起。
林汀雲垂眼輕聲:「不是麻煩。」
許奈奈抬眸。
男人的瞳孔深邃,就像蒼茫宇宙中引誘物質深入的無垠黑洞,沒有一絲光可以逃脫他的捕捉。
許奈奈聽見自己心跳不安的節奏,那是她不願意麵對的心悸。
「我……」
「阿雲。」走廊盡頭,一道男聲打破這邊蠢蠢欲動的曖昧。
紀霖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記錄本,在看見林汀雲身邊的女人時稍微愣住。
他眉尾輕挑:「喲,我們家阿雲什麼時候身邊有女人了?」
林汀雲緊抿薄唇:「紀霖。」
「好了好了,還沒怎麼著呢,就護上了。」紀霖撇嘴。
他看了眼記錄本,歪頭朝被林汀雲擋在身後的許奈奈挑了挑眉:「美女,請問你是田晨晨的?」
「老師。」許奈奈站起來,她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遞迴給林汀雲,走出來對紀霖補充,「我是他們福利院的志願者老師。」
聽到『福利院』幾個字紀霖嬉笑的面容稍微收斂:「原來是許老師,你好,我是田晨晨的主治醫師紀霖,接下來她的病情轉由我負責……」
紀霖公事公辦地提了幾個治療方案,但歸根結底都只能儘可能拖延田晨晨的存活時間,爭取找到匹配骨髓。
許奈奈認真地聽著,詢問了些病情相關的問題。
默了默,她又問:「……如果找不到骨髓呢?」
「以我的方案最多一個多月,」紀霖來回打量眼前兩人,大概確定了許奈奈就是那個被林汀雲用手段收購子公司後『拉攏』過來的工程師。
「許老師,你也是做過白血病新型靶向藥治療研究的吧?應該知道當今市面上能用於白血病治療的藥物副作用都很大,田晨晨實在太小了,承受這些大劑量的藥物已經是極限」
許奈奈沒想到他會猜出自己做過什麼課題,同樣也沒有遺漏紀霖開口時的那句『轉由我負責』。
「謝謝你,紀醫生。」
「應該的。」
颱風登臨鷺城,沿海怒濤翻湧,驟雨接連不絕地抽打地面,黑沉的濃雲烏泱泱地吞噬所有光亮。
大樹被吹得東倒西歪,沿路廣告牌甚至都被吹得墜落高空。
「北京時間5月31日中央氣象臺發布颱風藍色預警,鷺城有大到特暴雨」
醫院走廊的牆上掛屏電視播報著今日天氣預報。
許奈奈懷裡護著飯盒,一手甩幹雨傘上濕淋淋的水,身上早已濕透。
她嘴唇發白,強打精神按電梯抵達血液科樓層,晨晨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