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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喀喀……喀喀喀……有節奏的敲壁聲忽然響起,像是在打暗號一般。
“心想人就來!”左寧聽到這熟悉的暗號聲,立刻拿起小石子回敲牆面。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就是好朋友,才會心有靈犀。白幔不愧是她最信賴的好朋友,在她心煩之時就現身了。
“呀呼……呀呼……爬上來了!”牆頂露出一張精緻的臉容,漂亮模樣像極了女嬌娃,只是卻是一身男子裝扮。
“白幔,你來了。”左寧一看到好友,立刻搬出梯子爬上牆,坐上牆頂準備向人稱“小白公子”的好友一吐心中悶氣。
“你怎麼啦?一臉不悅的樣子。”白幔看著她小小的瓜子臉——漂亮的五官,粉嫩的肌膚,再配上一對烏溜溜的大眼,說有多惹人心憐,就有多惹人心憐。而且她的命運也很乖舛,自小就與人訂下婚約,卻與夫婿不對盤。
“我沒有你幸福呀!所以臉色當然是黯淡無光的啊!”左寧損著自己。“對
了,恭喜你找到直命天子了,成親時要請我喝喜酒喔!“其實”小白公子“是女子,只是從小就愛裝扮成男子到外面的世界去四處玩耍,而她有時也會學白幔玩扮男裝的遊戲,因此一些搞不清楚的人都以為扮男裝的左寧是言撞牒的小弟哩!
白幔回道:“我成親時當然會請你喝喜酒,只是成親日期還未決定,而且我明天就會離開京城了,我是為了此事特地來向你辭行的。”
“你要離開京城?你要去哪兒?不先成婚再出門嗎?”左寧問。
“我想找到大哥,也要去‘賊船屋’瞧瞧。”白幔回道。
“‘賊船屋’?‘賊船屋’是什麼東西?”白幔要去找她大哥白戲牆之事她能理解,然而“賊船屋”這詞兒是什麼意思?又與她何干?
白幔回道:“‘賊船屋’是一支在海上稱霸的派門,兩年前才被人們所知悉。因為‘賊船屋’在海外自成王國,大多數的人都無法掌握內情,所以流傳出許多好與壞的傳說,總之是個很神秘的組織喲,所以我要去一採究竟。”
“哇,聽起來很厲害耶!”
“我也覺得很厲害,再加上我的夫婿來自‘賊船屋’,所以給了我一探究竟的機會,我想商請‘賊船屋’幫我找尋大哥的下落。”
“我明白了,也祝你成功。只不過,你跟你未來夫婿出門在外,一切要小心喔,可不能讓你丈夫給欺負了。”不想好友走上她的苦路。
“當然,你教我的我全部記得。不必去守女誡、婦道、規條,要跟丈夫勢均力敵,我的男人要敢偷腥,我就用紅杏出牆回報他。”白幔說著她教過的東西。
“說得好。總之,不要讓自己吃虧了。”左寧滿意極了。
“我知道。”
“祝你一路順風。”
“會的。”白幔一笑。
左寧拍拍好友的肩,心卻是酸楚的,但她還是努力地扯出燦爛的笑容,與好友道別,期待下一次再見面時,可以並肩而坐,快樂地飲酒高歌。
左寧覺得心酸酸的。
我的男人要敢偷腥,我就用紅杏出牆回報他。
這話是左寧教給朋友的,但也根植在自己心裡。
平心而論,她不應該走到這種地步,她好手好腳,隨時可以離開“言之家”,只是每當她要跨出這一步時,腦子就會湧上一堆顧慮,尤其言伯父與言伯母心痛難過的神情更是嚴重牽絆住她的步伐。
兩位長輩宛若她的再生父母,她不能不顧長輩的感受,瀟灑走人。若要離開,一定要有足夠的理由,要找一個沒有遺憾、沒有愧疚的好理由才能走人。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要言撞牒做壞人。
什麼理由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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