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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從未有過的症狀,如今卻像附骨之蛆一般緊緊跟隨著,影響著生活和?精力,更像是一直吸□□力的怪物,讓人完全摸不準,重?生一遭究竟是恩賜還是更大的悲哀。
可偏偏淮陰侯無法解決,甚至如同其他拿著高官厚祿不幹事的太?醫一樣只會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所?以,他如今只能看?著今日的心?藥能不能救治心?病。
像是在黑暗中孕育的種子,在土壤中纏綿已久,終於望見破曉天?光。
此後多年,都要?覓著陽光的方?向生存。
薛聞從前並沒?有覺得黑暗有多麼可怕,也並未覺得白晝有多麼讓人眷戀,黑夜白天?之間除了象徵時間的流逝、季節的交替之外沒?有任何的用處。
今日也是一樣。
她覺得,或許,在她和?從前徹底畫上句號,甚至可以提劍砍人時一定可以突破自己?內心?的障礙。
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是秦昭明,睡一個時辰也行,不睡也行,有時候睜著眼睛自己?待一會都算睡。
她要?完完整整睡四個時辰以上才能養好精氣神,五個時辰也不是不行,現在和?秦昭明睡在一處,有太?子殿下哄著能讓她心?裡稍稍安穩。
不必像從前一樣,一點點蠟燭只能讓她不至於瘋狂,若要?睡下,只能等到東方?既白才能緩緩睡下。
但聖人說逝者如斯夫,太?對了,她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而且……她不應該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
從前是沒?有太?多人關注,並且很多人小?瞧,所?以才給了她休養生息、書局好好發揮的時間,但隨著派系之間的爭鬥越發明顯,她不能流露出真正的破綻。
在鬥爭中,有些事只能爛在肚子裡,讓任何事知道了都是把?柄,連枕邊人都不能告訴。
喜歡誰、討厭誰、牽掛誰、對誰提不起防備都是秘密,都是能夠讓人抓住把?柄,而後量身定製陷阱的根源——就
如同秦昭明這輩子唯一的失策,他母親的遺物。
人心?是最?不可掌握的東西,它瞬息萬變,連主人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何處起了變化。
東宮寢殿自從她住進來後徹夜點燈,便是送上門的小?辮子。
可惜薛聞睡覺怕吵,不然他們還可以模擬一下夜夜笙歌,太?子不早朝。
——不論做了多少心?理準備,等黑暗真正來臨,將所?有光芒吞噬之時,她才發現恐懼是騙不了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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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點一點點消弭,她從站在中央變成跌坐在地毯上,痴痴凝視著最?後一個光暈消失。
然後,便是空洞的黑暗。
什麼都沒?有,周圍空寂,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
耳邊響徹著嗡嗡嗡的聲音,劇烈的心?跳要?跳出胸膛。
薛聞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想要?按照和?秦昭明約定時候求助,卻發現之前所?有的籌謀都彷彿放置在桌案上的奏摺,隨著一下潑墨,全部消失不見。
她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手?腳逐漸冰涼起來,她跪在地上,手?指掐著自己?的掌心?,維持著最?後的理智跪在地上摸索著門究竟在哪裡。
十?步。
她記得只有十?步。
可是這條路怎麼會這麼長,她怎麼摸索都衝破不了。
急促的喘息迎來大腦皮層的缺氧,等她在黑暗中依舊厚實柔軟的地毯上摸索爬行終於觸碰到木質結構時,腦海中的思維已經不那麼清醒,甚至力道都緩緩鬆懈。
不算長的指甲劃過漆紅門,一道和?外頭鳥鳴、腳步聲、完全沒?有可比性的聲響,就這麼響在了秦昭明耳裡。
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