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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環胸,她目光看向遠方。藍山咖啡哈瓦那雪茄挪威三文魚日本和牛,前世多少這樣的東西,只要把牌子打出去了,標註獨家產地,身價立刻成倍地往上翻。
這些她都吃過,就拿日本和牛來說,很普通的也要1500塊錢一斤,真吃起來其實跟她家小區菜市場30塊錢一斤的國產牛肉沒多大區別。若說區別真大,那也是因為原材料貴,烹飪時廚師一般選最好的,廚師技術差別拉大了那點細微的差距。
但這就是市場,越是貴的東西,越有人搶破頭去買。甚至有好多人辛苦攢好幾個月工資,就為體味一次高檔消費的感覺。
“這些小米先入庫,晏家村其它小米也別輕易賣出去。”
族長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急忙點頭答應。一般指揮人搬小米入庫,他耳邊隱約傳來淒厲的呼喊聲。敲敲旁邊一道跟來忙著扛麻袋的兒子,他皺眉問道:
“我好像聽到……”他聽著像晏十三的聲音,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此事問這事不妥。
“爹,你聽到啥?”
“沒事。”
憨厚的漢子卻當親爹嚇到了,放下麻袋安慰道:“爹你不用害怕,那裡面關的什麼人我知道。”
“你知道?”
晏族長眯眼,剛想囑咐兒子不要瞎說,就聽一貫老實的兒子解釋道:
“爹,我剛聽旁邊看熱鬧的人說的。上次周千戶來鬧事,說衡哥兒藏起了十三弟和周氏。衡哥兒讓他們進院子找人,一窩蜂侍衛進去,最後揪出來倆瓦剌乞丐。那倆乞丐你也見過,就是往常咱們在酒泉互市上見過的。衡哥兒後院關著的,應該就是這倆乞丐。”
真的是乞丐?就在剛才他還聽到了周氏的聲音,多年鄰居,晏族長覺得他不會聽錯。
但見長子信誓旦旦,甚至往聲音來源處踹一腳,隔著牆威脅道:“叫什麼叫,再叫割掉你舌頭。”
晏族長背上出一身冷汗,他確定了,後院關押的就是乞丐。不管他們曾經是誰,日後只能是倆瓦剌乞丐。
小米全部卸下來,整齊地碼放在倉庫中,旁邊是要運往各地的其他東西。衛嫤領著穀雨和立秋來給族人們送水,看到滿滿當當但不顯絲毫凌亂的庫房,滿意之下暗自點頭。晏家這些人,不管曾經對阿衡是冷漠還是真無力,最起碼現在他們很配合,交給他們的活全都不摻水分的幹完。
“大家歇歇腳,還有另外的活要麻煩你們。”
打算上午麻溜幹完,下午回去忙秋收的眾族人看向她,還有啥事?
“這些小米,還得麻煩大家分裝下。”
分裝?拆開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懂,但合起來就有些陌生。見此衛嫤沒多解釋,她朝院外拍拍手,陳伯帶著另外兩個小廝,趕著一輛平板車進來,車上鼓囊囊地放著些黃色的紙張。眾人一頭霧水,家中有人讀書識字的族長卻認識,這是涼州城一家文房四寶店,做紙張時過濾紙漿後餘出來的廢紙。
這些廢紙寫字太過粗糙,糊窗戶又太過粗糙,用不了,扔了又怪可惜,幾年來一直押在那文房四寶店的倉庫裡喂蟲子,急得那家掌櫃不得了。
晏族長瞥一眼衛嫤,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連晏族長都沒察覺到,現在遇到常理無法解釋的怪異之事,他第一反應不是瞪大眼直呼“你這不在胡鬧”,而是下意識地去想衛氏要做什麼。這種轉變看似細微,實際上他漸漸將衛嫤放在與晏衡同等的地位上。
有了這種認知,日後衛嫤就不再是“衡哥兒媳婦”或“鎮撫夫人”這樣一個帶有濃濃附庸意味的符號。以她這個單獨個體所發出來的命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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