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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芃芃趴在元洛北睡了整整一年的床上,滿懷心事,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夢裡的她甚是委屈,盡情的撕咬著元洛北的手臂,眼淚橫飛,張牙舞爪,極盡撒潑耍賴之能事,罵他利慾薰心,怨他裝神弄鬼。躍窗而入的元洛北哭笑不得的望著月光下睡著了還不忘痛罵自己的麥小妞,恨不得把她粉嘟嘟的小臉掐出水來,摩挲之後,終是捨不得。
如今他的床,是被譙非佔有。他皺皺眉,抱她起身,擰開落鎖,走下閣樓。夜色深沉,懷裡的女孩兀自沉睡,她的小小天地哭笑淋漓,好不熱鬧。漫漫長夜,元洛北竟覺得,若能擁她一夜,就算幾生幾世寂寥,都是值得。
☆、六、深陷囹圄
酈園公寓位於城外不遠,安靜雅緻,又未曾沾染土豪浮華之氣。三面環山,一面望水,遠眺是滿眼的樹林。元洛北的新居就在這裡。
自從搬離麥家,元洛北過上了真正的獨居生活,本來環九要來護駕,被他硬逼著去做了麥芃芃的保鏢。離開大魏已經整整一年的時間,元洛北獨自臨窗感嘆,情緒奔湧,難以自抑。不知在另一個世界,大魏可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妻兒是否依舊平安康健,闔府上下是否依舊井井有條車馬順遂。雖然讀了一年的史書,心知大魏最終被終結,妻兒於他而言,都是千年之前的古人,他依舊牽之念之,無法釋懷。
只是,終究是回不去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無可逆轉。他讀了麥芃芃大學時所有的哲學書,深信唯物主義,如今只願這個世界的所有親人,能夠平平安安,包括遠在千里之外的元家二老。
他每月還是會寄錢過去,雖然他現在是元洛北,不是元喜柱,但他對老人家的心意是真的,一時一刻都不曾忘記最初的恩惠。
一個人的生活,簡單而樸素,又十分規律。每天卯時環山晨跑練功,買簡單的菜煮簡單的一日三餐,餘下的時間便是讀書寫字。他為人謹慎,出去的時候總要喬裝打扮一番,避免被元寶們圍堵的麻煩。遇到孤枕難眠的夜,他便偷偷開車回城跳窗進到某個夢裡愛罵人愛咬人的小潑婦房間,毫不做聲的任她打罵,擁著她直到天亮。
這半個月的生活平靜如同山中的老松樹,幸好他被麥芃芃逼著學會了做飯,不然真不知這光景該如何度過。即便如此,還是有著些許不方便,比如洗衣服。去年她為他花半個月工資買的毛絨大衣,他皺眉嘆息,不知該怎樣清洗,索性送到小區新開的乾洗店內,千叮嚀萬囑咐讓店主務必小心,不得有絲毫損壞。店主是個眉眼機靈的小夥子,滿口答應,歡天喜地。
昨天元洛北收到老譚的來電,老譚說《劉皇》一劇收視率破了電視臺的記錄,電視臺的媒體要與劇組一起舉辦慶功會,特意邀請他務必要參加。他一推再推,老譚竭力邀請卻說元寶們送的禮物簡直要擠爆了公司的小倉庫,要他順便將禮物帶回去,最後元洛北權衡再三,決定今日去亮個相之後,速速便回。
在乾洗店裡取了毛絨大衣穿上,元洛北開車直奔電視臺,在他身後,陰冷的天空集結著灰濛濛的烏雲,一場暴雪似乎即將拉開序幕。
麥芃芃今天早晨的心情不是很美麗。昨夜一場亂七八糟的夢讓她醒來便有些頭痛,然後發現小靴子不知何時蹭掉一塊鞋皮,走出家門發現天空陰鷙低沉,這一切都讓樂天派的她有些悶悶不樂。
無精打采的在店裡等待著客人上門,她懨懨的像丟了魂一般心神不寧。今天進店的客人都在竊竊討論著什麼,各種複雜的眼神打量著店鋪打量著她,她莫名其妙狐疑不已,隨手開啟手機新聞,一個爆炸性新聞瞬間擊中了她的心,她的胸口發甜,眼前一黑,悶聲癱倒在地。
待麥芃芃再睜開眼,發現自己是在家裡,吳詡正緊張的看著她。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洛北呢?”
“在公安局,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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