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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拍著胸脯保證:「朕睡得飽飽的,絕對不瞌睡!」
到了御書房,沈故坐到楚昭凌旁邊,隨便拿起一本奏摺展開立在眼前,嘴裡小聲叨叨:「當皇上無聊又辛苦。天天看奏摺,還看不完。」
聽到這話,楚昭凌斜眼看他:「你以為當皇上是小孩過家家。」
「朕才不想當皇上呢。」沈故邊說邊瞄著楚昭凌,「朕覺得你比朕適合。」
楚昭凌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只說了句:「由不得你。」
楚昭凌自然知道沈故不適合皇位,可誰讓他姓沈,誰讓他是唯一的皇室血脈。生在帝王家,人生從來都不是自己說得算。
沈故撇撇嘴,將注意力放到奏摺上。一本看完,又拿起另一本。
一連看了四本,沈故納悶地「嗯?」了聲:「這些奏摺怎麼光陳述事情,不說解決之策?」
楚昭凌:「一向如此。」
奏摺是先帝即位後才有的。當時政務繁多,面述費時費力,便想出了這個辦法。
奏摺直接呈送給皇上,每句話都要反覆推敲,小心下筆,生恐哪處說不對引得龍顏不悅。
陳述事情尚且如此謹小慎微,誰又敢寫一些見仁見智的策略。萬一與皇上的想法相悖,豈不完了。君心難測可不是說說而已。
「那怎麼行!」沈故合上奏摺,「他們不敢說,只等朕一個人拿主意,不得把朕累死。」
「下次早朝朕要改改奏摺制度。不僅要陳述事情,還要寫上自己的看法和主張。不寫就扣俸祿!」
楚昭凌早有此意,沒攔著。
只是眼前的奏摺還得處理,楚昭凌認真工作,沈故認真摸魚,指尖勾起自己的一縷頭髮,分成三份,編小辮玩。
楚昭凌一直拿餘光瞄著沈故,見他搗鼓自己的頭髮,輕皺了下眉,不由得道:「別弄。」
「怎麼了?」沈故不解。
「那麼好的頭髮,禍禍它幹什麼。」
沈故一聽,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楚昭凌:「這是你第一次誇朕!」
「沒誇你。」楚昭凌否認,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
「但你誇朕的頭髮好,頭髮長在朕的頭上,就是在誇朕!」沈故有理有據。
楚昭凌說不過他,乾脆沉默。
沈故往楚昭凌身邊湊了湊,挑起一縷自己的頭髮放到他的鼻子前:「聞聞香不香?用豬苓洗的。」
豬苓是一種藥材,使用前加一些香料,頭髮洗完後會有香味。豬苓價格昂貴,尋常百姓家用不起。
楚昭凌被沈故冷不丁的動作嚇了一跳,脫口而出:「能不能老實點!」
「又吼朕。」沈故嘴一扁,委屈巴巴。
「……我語氣重了,別介意。」楚昭凌連忙道歉。服軟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
沈故翻臉如翻書:「原諒你了!」
旁邊的小五手拿墨條,一頭放在硯臺上,「刷刷刷」地研墨。
這波皇上勝。
看奏摺沒到一個時辰,沈故就開始打呵欠,漂亮的眼睛裡蓄滿眼淚。
「……」楚昭凌強忍著打呵欠的慾望,無奈嘆氣,「不是說不許瞌睡嗎?」
沈故:「這些奏摺太催眠了。」說著,又打了一個,「不能怪朕。」
「你出去吧,我自己看。」
「朕知道朕要幹什麼了!」沈故突然來了精神,興沖衝出了御書房。
楚昭凌已經習慣沈故咋咋呼呼的毛病,沒當回事。
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小五趁楚昭凌喝茶的空檔,問:「王爺今晚還宿在宮裡?」
「他做噩夢不敢睡覺,再住幾日。你一會回府給我拿幾件換洗的衣裳。」
提到睡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