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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準談戀愛的;等你哪天大學畢業走向社會了,那時就可以想這些事了,好嗎?溫馨聽話地點了點頭,停了幾秒她又說:可是我媽說……鄧大姐急了,她迅速制止了女兒:馨馨!打嘴巴啊!溫馨就又不敢吭聲了。我猜出點門道來了,問題應該出在鄧大姐身上,估計她在女兒面前講了些什麼,溫馨童言無忌就想複述出來,結果她礙於面子就及時制止了。我記得過去在談到我對魏敏如何如何好時,她也曾有意無意拿溫馨跟魏敏作比,只是話剛到嘴邊就立刻打住了。
我見場面有點尷尬,主要是看見溫馨好像又受了委屈,就主動講幾句打圓場。我說:沒事的啦馨馨,媽媽是因為疼愛你才這麼做的,媽媽希望你能有個美好的將來。轉過頭我又對鄧大姐說:小孩子講什麼不要太計較,馨馨那麼可愛,大人講話別讓她難過了。我剛說完,鄧大姐就拿手去撫摸女兒的頭;溫馨也笑了,笑容十分迷人;我加入了笑的行列,不過我的笑帶有點苦澀的味道。
這瓶茅臺已經喝乾了,鄧大姐問要不要加酒,我做手勢表示不要了。其實我也很蒙了,這斤酒至少有大半瓶是我放掉的,50多度的茅臺呢!
飯畢,我在花店裡再喝了幾杯茶,和鄧大姐母女倆聊天。鄧大姐說:我不喜歡喝葡萄酒,要喝就喝高度的白酒,白酒散得比較快。她又說:程弟買了那麼多葡萄酒,這幾天你能經常過來喝嗎?我店裡每天都做飯的,你有空直接來就行了。我說:看看情況吧,有時也許來不了。她說:春節還要做事嗎?我的花店都停業10天。唉!年頭年尾,總要過幾天輕鬆的日子。我只好答應她:沒重要事情就肯定來。這回她才高興了,笑眯眯地說:講好了哦!我每天做飯等你。溫馨在旁邊也高興得蹦蹦跳跳的。我為此特別感動,好陣子說不出話來,就想還是到哪去安靜會兒吧。
第四章 夜涼如水
出了花店走在大街,路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所有的景觀燈都亮起來了,整座城市燈火輝煌。道路兩旁龍飛鳳舞,景觀燈還將樹木映照出各種各樣的顏色,煞是壯美。那些迎風飄動的樹葉,在光影裡千姿百態,把城市裝點得有如魔幻世界。我身邊是高大的建築,我視線內是閃爍的霓紅,我耳朵裡是如潮的喧囂,我腳下卻是冰冷的街道。我想不出自己要去哪裡。和去年那個春節同樣,我是惆悵的,我是落魄的,我是孤獨寂寞無依無靠的,我的心情和去年同樣糟,或者更加糟。去年春節,至少還有魏敏,她雖然沒來我家裡,但我感覺得到她的存在。我住桃源頭,她居桃源尾,日日思君不見君,但共飲同城水。那時候,我們在同座城市的同條路,觸手可及。可是今天,這個春節,年三十晚的這刻,我依舊在這座城市,這條路上,她卻不知道在哪裡!在深圳嗎?在廣東範圍嗎?在北海嗎?在廣西範圍嗎?這些我都統統不知道!甚至她還在不在人世都是個問題。如果還活著,她為什麼——她到底為了什麼——不給我來個電話呢?我的手機可是24小時不敢關機的!
這時候,我走在桃源路尾,夜風寒冷,吹到臉上像刀割般的痛。我的前方即魏敏呆過幾年的售樓中心,奇怪的是整棟樓都黑燈瞎火的,矗在那裡像個怪物。我站在路邊,迎著寒風,舉頭朝“怪物”望過去;周圍建築上掛著的燈盞,不停閃爍,色彩千變萬化。燈光投射在那“怪物”的玻璃牆上,被接納了小部分,看上去張牙舞爪有如鬼魅。但二樓以下卻是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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