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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念,嗯?”
黨旗有些不耐煩了,這人怎麼婆婆媽媽沒完沒了了還,“對,我一看見你我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只想跟你顛鸞倒鳳,共赴極樂世界,我給你錢就是不想你忘了我,要你記住我。可以了吧?”
周頌玉繃著臉又打了下她的屁股,“什麼極樂世界,越說越不像話。”
“得了吧,你不就想聽我說這個嗎?趕緊偷著樂吧。”
周頌玉臉皮如今是越發不要了,黨旗這麼說,他也沒覺得尷尬,頗為贊同地點點頭,“你能正視你的內心,我很欣慰。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了不得。雖然方法蠢了點,但勉強奏效,我確實記住你了。”
黨旗翻了個白眼,實在無語。
“既然怕我忘了你,那天你又為什麼溜?”
“怕你拿錢砸我啊,讓我帶著支票滾蛋,我那顆迷戀你的玻璃心怎麼碎得起,所以自覺點,閃人唄。”他喜歡聽她扯,那她就繼續扯,“其實你也是迷戀我的吧?不然那次在國際俱樂部你見了我,第二天就把我掉的耳釘送回來,你是一直帶在身上等我出現吧?”
周頌玉被她的反問弄得有些不自在,因為知道她說她那時迷戀他純粹鬼扯,而他迷戀她,他不願承認,但事實上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一直把那隻耳釘帶在身邊。
那天早晨周頌玉醒來發現身邊空無一人,要不是枕頭上殘留了長髮提醒他,他都要以為前一晚發生的是不過是春夢一場了。後來在床邊發現了她掉落的耳釘,那時他正對於她留錢閃人的舉動感到窩火,本想直接扔垃圾桶,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將耳釘收了起來。這些年一直都帶在身上,也不是為了哪天再遇上她還給她,只能說是鬼迷了心竅。
“既然我們彼此都這麼迷戀對方,又陰差陽錯地分離了這麼多年,你作為罪魁禍首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兒補償呢?”周頌玉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腰上的手掌漸漸有上移的趨勢。
黨旗驀地一笑,張開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來吧,隨便摸。”
周頌玉抬眼看她,笑靨如花的黨旗著實迷人,眉眼彎彎,梨渦淺淺,和十八歲時相比,現在的她多了份成熟嫵媚,這種嫵媚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而是由內而發不經意間散發出的,驚心動魄,奪人心魂。
“你說,你是不是狐狸精變的?怎麼這麼會使攝心術?我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周頌玉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喃喃地說道。
這樣的情話,這樣的男人,身為女人,得有多大毅力,多冷的心才能抵住他的誘惑。黨旗想,究竟誰才是狐狸精?
月亮爬上枝頭,城市漸漸變得不那麼喧囂。房內偶爾傳來濃重的喘息,彷佛是情人間最動聽的訴說。
次日清晨,一縷陽光穿過兩片窗簾的狹縫間,打在相擁而眠的男女身上,也給黑暗的房間帶來些許光明。
沙發和地毯上遍佈著襯衣,褲子,腰帶,女士內衣。凌亂的戰場彷佛昭示著這裡曾有一場激烈的戰役。
而事實又是如何呢?
黨旗驀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足足一分鐘才徹底醒過神來。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見他沒睜眼,只是湊近了將她攬得更緊。
“周頌玉,你醒醒。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說。”周頌玉閉著眼睛沒動,眼袋有些烏青,昨晚折騰了一晚沒睡好,這不黑眼圈就找上門來了。所以說,男人也是需要保養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
黨旗平躺著不敢亂動,聲音有些僵硬:“怎麼辦?我好像漏了……”
周頌玉人都沒睡醒,腦子自然沒有平時轉得快,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什麼,便隨後敷衍了兩句:“馬桶漏了酒店會修,有什麼好擔心的。唔,別說話,再睡會兒——”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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