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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邊整理房間邊道:「聽說是定下來都換了庚帖了,只等合一下八字。奴婢沒去過定遠侯家,聽夫人院裡的宋媽兒媳婦的弟妹說,是一等一的富貴人家,他家三公子雖然沒有實職,但一表人才呢。」
許子瑤聽了會兒八卦,心說要不要選點東西祝賀一下,又一想滿院下人都看得出來高興,王氏也沒派人跟她說一聲,想來是不怎麼希望她知道。
她就只做不知好了,等訊息公佈了再去道喜,不然萬一中間出點什麼紕漏,王氏和許子箏鐵定得怪到她頭上。
許子瑤收好那倆大金鐲,睡前大略回想了一番今日情景,很快進入了夢鄉。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自從韓儔歸來,她的睡眠質量確實比從前好了一些。
王氏確實很開心,定遠侯府啊,這可是比許子瑤嫁的強多了。而且定遠侯夫人很喜歡子箏,今天特意換了庚帖,還說儘快來提親,對子箏也是誇了又誇,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這種婆家,怎能不讓王氏開心?
她連夜在燈下盤算誠勇伯府能拿出的嫁妝,劃拉了一筆又一筆,唯恐許子箏在錢財上吃虧。幫著參謀的宋媽都暗自腹誹,要不是還有個許子簫在,王氏恐怕能搬空大半個伯府。
許子箏今天並未出面,倒是聽王氏說了一堆那三公子的好話,雖然也含羞帶怯,心中卻並不如王氏那般滿意。
定遠侯府雖然門第高,但是她嫁的也只是三公子,哪怕將來夫妻和睦兒女成群,過得再好也只是偏房,不能當家作主。況且三公子自己連個實職都沒有,和自己掙了個輔國將軍頭銜的韓儔,從個人能力上恐怕不能相比。
理智地橫向對比之後,許子箏就有那麼點意難平,但是想到領兵打仗的人必定要上戰場,說不定就要長久分離,甚至戰死沙場,危險頗多,這樣看來,定遠侯府就強出許多。
就這樣一時心氣難平,一時喜憂參半,許子箏翻來覆去了大半宿才睡著,夢裡也一片亂糟糟的。
翌日朝會
新上任的周御史一本參奏攪翻大半朝堂,直指四皇子蓄意謀反,在本該朝廷重兵把守的兩個鐵礦私差人手,偷運鐵礦,不但自己打造武器,還勾結外敵進行販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四皇子是婉昭儀所出,雖然母族勢力和皇后、唐貴妃的家族不能比,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怒斥周御史血口噴人信口開河,根本不配為御史,捕風捉影的事情也敢拿出來賣弄,簡直其心可誅。
唐御史是貴妃的母家,在整個御史臺幾乎是無孔不入,周御史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自然不會怯陣,一來二去的,就爆出了四皇子不但挖鐵礦,甚至還私自造龍袍的事兒。
甭管真假如何,周泰帝都當庭震怒,喝命大理寺和兵部聯合徹查,四皇子府一干人等全部圈禁,宮中的婉昭儀也被禁足,事件水落石出之前不得擅自行動。
茲事體大,迅速傳遍朝野,韓儔忙碌起來的同時,誠勇伯府也陰雲密佈。
王氏不敢置信:「老爺你說什麼?你不是為四皇子聯絡勛貴人家,給他造勢的嗎?」
許父臉色也很難看:「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向來富貴險中求,要不是我為四皇子出了這麼大力,他怎麼能這麼大方?」
「老爺,你這是賣命啊!」王氏眼淚滾滾而下,「現在可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被砍頭了啊!」
許父窩囊了大半輩子,人到中年了發達一把,也是沒想到能有這種禍端,跟王氏相對而泣,好一會兒才道:「只能讓子瑤去求求韓將軍了。還有,把子箏趕快嫁出去,免得事到臨頭來不及。」
「子簫……這孩子命苦,將來如何,就看造化了。」
王氏又是一陣悲泣,她家老爺難得英明一次,卻是在這種時候,老天爺可真是捉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