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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母慎重的點了點頭,該讓兒子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才不會繼續鑽牛角尖。
愛她?
他愛她?
想起那些前塵往事,想起他從不曾為了誰心慌意亂,甚至氣極攻心,唯有她。
而這些事情的緣由,只因……他愛她,這樣而已?
言母知道他需要獨處,於是轉身回到房間,到了門前,她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言炎仍站在原地,像是要站到世界末日一般,但她知道,她聰明的兒子,一定會想通的。
“我愛她?我愛她?愛……”言炎在原地,彷彿得了失心瘋般直念著這幾個字,像是在質疑自己。
十分鐘之後,言炎低咒了幾聲,神情轉為後悔。
“該死,我真的愛她!”這句話是肯定句,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
在自我折磨結束後,言炎發現,坦然面對自己的愛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反而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轉眸看向桌上的報紙,半版的尋人啟事上,還不忘重申婚約已解除的事,水家這麼做,為的就是想讓水淨放心。
她就那麼不想當他的老婆,寧願當個逃妻?
不,他不會同意的,都已經宣佈了她是他的老婆,她就只能當他的老婆。
想逃?沒那麼容易!
不管她在哪裡,他一定會把她找回來,彌補他所受的傷害,還有他心靈空虛的角落。
***
一個月後 雪梨
重新踏上這塊土地,水淨的心已漸漸平靜,許多朋友興奮地問候她的近況,突然間,一張臉孔重新映入她的腦海,她的胸口驀地一抽。
“很好,一切都很好。”前塵往事有太多痛苦的回憶,水淨只能輕描淡寫的帶過,怕那傷疤揭開,又是一次的鮮血淋漓。
大家都覺得她有些不同了,但是她無心解釋,就連回憶她都能感覺到傷痛。
曾經,她以為只要遠遠地逃離,從今以後不要見他,她的心或許就可以痊癒,或許就不會再那麼痛。
但她錯了,什麼方法都沒有用,都無效。
人是矛盾的動物,她總是猜著、想著,在她離開之後,他會是欣喜若狂、高興他能重獲自由,還是會有一點點的想念她?甚至難過她的失蹤?
由於害怕自己熬不過思念,會忍不住衝回臺灣,再次造成他的困擾,除了固定請朋友報平安之外,她不敢關心任何臺灣的訊息,也因此不知道父母心急的模樣。
漫步在公園裡,水淨遙望著觀光船,想著那次跨年夜的相遇,一股又甜又酸的滋味,再度湧上心頭。
是需要多少的勇氣,她才敢重新踏回這裡,只因一次一次都是心痛,但是她卻不想忘了這些,更不想忘了他。
她在自虐,她在自我凌遲,但……她卻甘之如飴。
她一步步走向登船碼頭,她想再一次上船,再次回憶那次的相遇。
“你這次……又要向誰勒索高額賭金了?”
一個低沉男音在身後極近的地方響起,水淨的笑容陡然凝結,一瞬間幾乎連心跳都要停止。
是他?真是他?
半晌之後水淨回過神來,遲來的認知教她睜大了眼,整個人顫抖起來。
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她的身邊,遮住了刺眼的陽光,水淨直接抬起頭來,直視著他。
“言、言炎?”她是不是因為思念過度而產生幻覺?
期待、緊張、不可置信的情緒,在水淨的體內交錯,她用力地眨眼睛,在心裡喝令自己絕對不能哭。
“真高興你還認得我。”言炎困難地開口,低沉的聲音因為壓抑而沙啞,熱切的思念,在那一瞬間,穿透了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