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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侍從應了一聲,將陳伍洋帶走了。
秋辰這才回過頭來,望向姚雪,有些不冷不淡道:「愣在那兒做什麼?和我回去。」
姚雪望著秋辰,一時間心裡感到十分猶豫。眼下疑竇叢生,從秋辰的反應來看,確實不是他想要殺自己,可是眼下是逃走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姚雪也不想輕易放棄。
於是他又將劍鋒指向秋辰,道:「我不會跟你走的。」
秋辰望著他,有些不耐地偏了偏頭,狠狠道:「和我回去,我不想說第二次。」
姚雪只是道:「這件事,我不想繼續追究下去了。我今日也不可能和你回去。」
秋辰又上前一步:「你去哪?回雍國?」
姚雪淡淡道:「自然。」
秋辰冷笑一聲:「武陵的太守都要來殺你了,你還回去做什麼?你怎知這不是雍帝的命令?」
姚雪聞言猛得一僵:「你在胡說些什麼?」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到雍國這一邊。但是眼下秋辰的話,卻提醒了他。陳伍洋確實是雍國的太守,秋辰所說……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
想到這兒,姚雪定了定神,迫使自己否定了這一想法。他依然將劍鋒對著秋辰,聲音卻不像先前那般有底氣:「你不要在這胡言亂語。陳伍洋帶來的人都穿著涼國的軍服,他是受你們涼國的指使,也未可知。」
秋辰只是望著他微微笑著,並不多言語,他略一抬手,身後的侍從便湧上前來,作勢要擒姚雪。
姚雪三兩下把他們砍倒,反手使了個劍花,用劍指著秋辰,一邊掃視四周,慢慢向一旁退去。
秋辰帶來的是一隊騎兵,眼下姚雪身上的蠱暫時是解了的,搶來一匹馬逃走並不是什麼難事。
秋辰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圖,又道:「你原本是雍國的驃騎大將軍,卻在涼國被俘多日,杳無音訊,換作你是雍帝,你會怎麼想?」
「將軍,你身為雍國高高在上的貴人,與雍國肯定有多番利益牽扯吧?你覺得雍帝會輕易放過你?」
姚雪聞言,登時怒極,朝著秋辰吼道:「你少在這兒信口開河!」可他一邊說著,又不可抑制地想起秋辰與雍帝背後的血海深仇,有太多的謎團和疑點擺在面前,姚雪甚至感到一陣暈眩。
他在心中暗暗想道,難道真是寧遠帝?可是寧遠帝……真的會對自己痛下殺手麼?
秋辰望著他這副模樣,輕輕冷笑了一聲,隨即抬起手,兩手的指尖用不同頻率的方式彼此輕觸了幾下。
姚雪的動作先是一頓,緊接著立刻便跪倒在地。
先前「兩不離」所帶來的那種腐心蝕骨的痛楚在頃刻間回到身上,姚雪強忍著咬緊牙關,才沒有痛撥出來。他冷汗津津,手緊握成拳,手上青筋凸起,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秋辰道:「這蠱在此刻,分明是解了的,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秋辰臉上笑意越深:「此蠱是我製成,我又如何不能控制?你偷的那個解藥,只不過是讓蠱蟲暫時沉睡罷了。我只要動動手指,便能喚醒它們。」
姚雪瞪視著秋辰,眼裡滿是不甘。
秋辰十分滿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可能從我這兒逃走的。」
姚雪憤憤地盯著秋辰,最後終於在蠱毒的作用下,慢慢失去了意識。
……
秋辰帶著姚雪,和他的一隊人馬趁著夜色偷偷溜回了武陵的主城樓。
姚雪本就受了傷,再加上中了蠱毒,此刻已經昏了過去,秋辰便命下人將他帶到自己的臥房中。他望著一時間再也逃不掉的姚雪,終於鬆下一口氣。
昨日的宴會上,他看到雍國的名產西陵酒,一時間觸動了心緒,便多喝了一些。宴會結束後他回到房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