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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涉山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曾經能困得住趙佟生,現在也一定能困得住須墨爾。
高悅行用毒的手段比孔世戍要高明多了。
晨間的瘴氣催發了她的毒粉的藥性,讓他們在山裡美美的做一場夢吧,高悅行很期待見識一下須墨爾真正的本事。
高悅行從晨曦初微時,等到日薄西山時,探子再來報,須墨爾在山裡折損了不少人,筋疲力盡地逃出來了。
七個時辰。
趙佟生當初是在裡面困了幾天來了?
高悅行的眉眼一低。
趙佟生覺得臉面通紅,同時也在想,須墨爾竟然強大如斯,真的算是個對手了。
汝子藺內心已經氣急敗壞,但面上依然維持了禮數,他心裡已經算到,海棠行宮怕是早有準備了,但是內心的恨意和野性也被激發得徹底。
他恨的是上天的不公。
他的野性驅使著他一定要擒住襄王妃,讓那個女人和他的丈夫痛不欲生的死去。
高悅行布在山道上絆馬索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對於身經百戰的汝子藺來說,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戲。
他們在山坡上遠遠的望見了那座阿海棠行宮,披著夜色,沖了下去。
襄王帶回了須墨爾公主的人頭,回城第一句話便是讓鄭彥兩兄弟點兵,準備回援京城。
他的一句回援,便是定下了京城有變。
任何人都不敢耽擱。
鄭嘯依然留守在襄城,看好他們最致命的咽喉之地。
李弗襄率自己的驍騎營先行一步。
而剩下的軍馬由鄭氏兄弟領兵,照常班師回朝。
驍騎營的行進速度是其他軍隊的兩倍。
到了驛站定點換馬,李弗襄連自己的小紅馬都顧不上照顧了,託付給鄭家兄弟牽回去,自己日夜兼程的趕路。
他的急迫簡直都寫在了臉上。
須墨爾的病衝到了海棠行宮的門前,毫不費力便破開了大門。
夜色徹底深了。
門內靜悄悄的,事有反常,恐怕有詐。
汝子藺打起十二分的謹慎和小心,踏進院中。
繞過了影壁。
面前是一道朱紅門楣的長廊。
一步一階,逐步向上,像是一條蜿蜒看不到盡頭的山道。
夜色是最好的掩護。
汝子藺提著刀,沿著那長廊,向上爬了有半刻鐘,依然走不出去。
他忽然驚覺。
海棠行宮建在山腳處,從高處望著,地勢一馬平川,哪裡來的這源源不斷的臺階,再走下去,怕不是要昇天 。
李弗襄親自佈下的精妙陣法,汝子藺從未見識過,他大喝一聲,扒出了刀,腳尖往臺階的方向踢了一下,竟踢了個空。
哪裡有什麼真臺階,都是平地。
妖術!中原人的妖術!
趙佟生帶著弓箭趴在房頂上,說:「他發現了,不要給他機會,放箭。」
可惜海棠行宮前院這一塊建得太窄,略顯逼仄,箭的準頭好,但對方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跑到他們的視角盲區。
他們揣開了第一進院子的房門,終於躲開了箭雨。
須墨爾已有不少人負傷了。
汝子藺憤怒地踹爛了門窗,卻不敢輕易衝出去,因為只要他們一出門,便註定又暴露在弓箭的射程之內,束手束腳。
第135章
汝子藺透過被踹爛了的門窗, 遠遠望見對面的河岸上,燈火通明處,人影往來繁忙, 他心中大喜,近在眼前了,可是目光緩緩下移,在碰觸到烏黑河面的那那一瞬間, 他又沉下了臉色。
河面上沒有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