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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接著揮出，科斯特的動作緩慢而無力，但還是輕易的打在了鴉的臉上。

一點都不痛，那麼鬆軟的拳，根本傷不了人，這是鴉唯一的感想。

“這就是你剛才的感覺嗎？”看著揮出的拳逐漸變成粉末，科斯特頗是新奇的吹起了口哨，更換了心臟以後，輪到自己身體崩潰了，就像是被沙石堆起來的沙碉，如今輕易的瓦解和融化在生命的洪流裡。

“就連死亡的方式都是如此的虛幻，難道死之前都要提醒我們並不是人類這個事實嗎？”自嘲的口氣，意外的沒有人去取笑。

“……”鴉不作聲的慢慢抬起頭，與科斯特的目光接觸在一起，算起來兩兄弟還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待在一起。

“我們是人類，我會證明這點的。”鴉想要站起起來，但是卻渾身無力，後面的風疾，琳琳等人已經快的來到了他的左右，陸續的，還有士涅等人，天狼眾人，蒂雅等軍方成員都在快的朝著鴉匯聚過去，而這些人的中心就是那個紅的男人。

人們的臉上有喜悅，有興奮，還有激動，他們的眼裡，都有著鴉的影子。

“你擁有了我所沒有的東西，鴉。”科斯特的身體開始像之前鴉一般的虛幻起來，一點點的粉碎，只是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人會再來換心臟給他。

直到最後，自己依舊是孤單一人，而那個自己所羨慕和憎恨的弟弟卻擁有了那麼多重要的東西，讓他活下去，是正確的吧？現在的鴉，比自己更有資格去活下來。

因為自己，不會被人記住。

其實也沒什麼好悲傷的，自己用另一種方式擊敗了鴉，在天堂的古西魯也看到了吧，你最驕傲的實驗品，輸給被你丟棄的孩子。

“爸爸……”焦急的呼喊聲，忽然從凌亂的廢墟里傳出，小黛焰睡意朦朧的走了出來，叫人驚訝的是她是如何在剛才肆虐的破壞中生存下來的，而且她不是被夜瑩控制了嗎？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莫言冷聲的說道：“夜瑩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傷害那孩子，戰鬥開始的時候，她就被移到了附近，由我施加了氣的防護令她安全的待在一邊。”“是那丫頭……看來沒事呢……”鴉看到了朝這邊奔來的嬌小身影，罕見的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但是急奔而來的小黛焰卻急急的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科斯特和鴉，最後吃驚的喊道：“有兩個爸爸？”

“喂，小黛焰，你的父親是……”蒂雅雙手插腰的想要糾正小黛焰的誤區，卻被鴉揮手製止，他看到了女兒望向科斯特的目光，和望向自己是一樣的，對於這個孩子而言，自己並沒有什麼資格去稱為她的父親，由她自己選擇吧。

身體越來越透明和輕薄的科斯特看著小黛焰一步步的靠近，只是擠出了一個之前逗弄她時才會露出的溫柔笑容：“丫頭，遊戲時間結束了，你真正的爸爸已經來了，這下子你就可以回去看你的媽媽了。”“可是……”小黛焰看著像是逐漸要消失掉的科斯特，好象意識到眼前這個對待自己無比溫柔的男人似乎要去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這個人是爸爸，另一個也是爸爸？咦，這太奇怪了！

“以後不陪我吃飯了嗎？”小黛焰咬著手指很是戀戀不捨的樣子。

“有機會的話，也許可以吧……”科斯特伸出了破殘的左手，小黛焰見了也急急的朝前遞出雙手，但是才剛碰到彼此的指尖，科斯特的手就開始了快的分解與崩潰，從體內分離出來的碎片偶爾擦過了小黛焰的面頰，溫暖的令女孩不知所措。

“吶，丫頭，再見了。”這樣也好，最起碼在這女孩的面前，自己不用已壞人的形態消失，最起碼，也許還會有人記的自己。

“爸爸！”忽然，耳邊傳來了女孩響亮的吶喊，女孩的眼角滿是滾落的淚水，她好象明白了，這不是再見，而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