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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左手輕輕撫摸著小女孩的頭心的發,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僵在一旁的右側騎者,很是溫和地問道:「你想替你師弟報仇?」
右側騎者咬緊了牙關不做聲,只是握緊了手中長劍。
東方不敗繼續很溫和地建議道:「你想用自己的命為你師弟報仇,那也由得你。」
這話並非危言聳聽,此刻東方不敗正是拿任我行的獨生愛女來要挾任我行的爪牙走狗。
他們大可以一擁而上,而他東方不敗自然也大可以一掌拍下去……若是果真殺了東方不敗,那也相當於是同歸於盡:即便活著回了黑木崖,任我行也絕對不會饒過這些變相害死他愛女的爪牙;若是東方不敗成功逃脫,那後果更是被不堪設想……只看東方不敗方才一招殺死為首騎者,眾人心裡早已添了一層畏懼……
其實這卻是高估了此時的東方不敗。
他之所以能夠一擊致命,一來是因為他本身對這個人很熟悉,尤其是他的弱點——東方不敗要用一個人,一定會先了解他的弱點;二來他先敘舊勾起此人的愧疚之心,減緩此人的殺心,又在對方以為他已經認命的時候突然出擊,出其不意,方得奇效!若是公平光明地來一場,總也要在二十招左右才能勝出……四面是敵,東方不敗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一個背叛了自己的人不緊不慢得切磋劍術……
衡量再三,理智與情感互毆致殘,右側騎者最後看一眼倒在雪地上的師弟,終於啞著嗓子道:「副教主說的極是。」
一行人往北而去。
東方不敗瞅著懷中小女孩睡得呆呆的小臉——一副渾然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模樣——不由得唇角微勾,毫無愧疚之意地想著:昨晚的睡穴似乎點重了些。
受任我行之命跟隨東方不敗的十幾人眼見設在南邊的埋伏落空,也不再緊趕約定的時間。再說眾人星夜啟程,策馬疾奔大半夜都有些勞乏,於是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遠遠的,村莊的輪廓已經在晨霧中顯現出來。
一行人驅馬來到村口的一座破廟前,解鞍下馬,稍作休整。
右側騎者立在廟門口的柱子旁,紅著眼睛緊緊盯著東方不敗,目光一刻不離他身上。
東方不敗單手抱著任瑩瑩慢慢走了過來,笑道:「你何必這樣看我?」
右側騎者沙啞著嗓子,「你既然有小姐做保命符,又何必殺我師弟!」
東方不敗意態閒適,微笑道:「你這是怪我了?若要怪,便只能怪你們二人聯手太厲害了一點。唯有除掉一個我才安心,」說到這裡,他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模樣,「你該謝謝我選了你師弟才是。」
右側騎者嗓子眼裡發出呼哧呼哧的粗喘聲,他攥緊了手中佩劍就要撲上來——兩個隨從死死拉住他,一個人攔腰抱著他吼道:「小姐還在他手上!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大家嗎?!」
右側騎者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睛像是要爆裂出來那樣瞪視著不為所動的東方不敗。過了片刻,他最終平靜下來,那兩個拉住他的人也就鬆了手。
孰料那右側騎者就在這時,突然合身撲向東方不敗——他的咽喉正撞上東方不敗早就等在那裡的長劍!可是——他從東方不敗懷中拽出了任盈盈,並且用臨死前最後一絲力氣牢牢將任盈盈壓在自己身下……
風席捲起地上的雪,在破廟外呼嘯盤旋著,有種莫名的悲壯。
眾人皆愣!連東方不敗也愣了一秒鐘……他本意是激怒這人將他一併除去,誰知……
他原不知道,這世上真有人願意為了另一人獻出生命……
不知是誰刺出了第一劍,凝固的空氣突然被啟用!
十柄長劍對準了東方不敗,抱著任盈盈的那人退出戰團……東方不敗的兩個護衛抽出長劍,以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