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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任我行此舉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從兩年前,東方不敗就察覺教中有一部分「黑色經費」,既沒有過帳冊,也沒有經過他,直接流向了陝西境內。暗暗追查下去,東方不敗漸漸瞭解到任我行在陝西的華陰境內培植了自己的勢力,規模不大卻殺傷力極強。如今才知道,這原本是為他準備的……
當著眾人的面,任我行言說,只要東方不敗取回殘缺部分,他就將整部寶典拱手相贈!眾人望向東方不敗的目光具是艷羨,唯有東方不敗面上受寵若驚,心底卻是怒火燎原。
如今在日月教中,東方不敗實力稍遜於任我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先動手;任我行雖略強一點,硬拼即使勝了也是慘勝,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因此,兩人都想不動聲色地除掉對方這個人,快準狠!
任我行抓到的這個機會的確是妙!有十長老攻打華山的舊恨在前,今日宴上任命的示警在後——只怕東方不敗一入華山附近,就會被華山派弟子伏擊;更何況還有任我行針對東方不敗,親自設下的一局好棋!
(若是東方不敗死在路上也就罷了,若是他活著回來了……任我行的後著,諸位看官都知道那寶典是什麼東西……)
東方不敗宴上談笑自如,面對任我行時一絲不滿之意也不顯露;任我行也親熱地囑咐著東方不敗此行要小心安全,萬事以自身安危為首;兩人舉杯對飲,垂下眼瞼那一刻,都在想:是個狠角色!
直到宴終之時,任我行似是醉意朦朧,揮手道:「東方兄弟,人馬我都已經為你備好,你明日就速去吧!速去速回,教中離不開你啊!」話音一落,已經倒在桌上似是不勝酒力。
向問天攙扶著任我行走出了大堂,東方不敗與堂上幾個教中長老一一敘別,這才面帶微笑走了出去。
一路往自己的院落走去,東方不敗的微笑就如同定格在臉上了一般,只是他每一腳落下,地上的雪就被踩得堅硬如青石——足見他內心情感之激烈!
直到進了院門東方不敗臉上的笑容才一下子收了去,臉上陰雲密佈。他伸手推門從兩護衛之間走過的時候,身上濃重的戾氣令兩護衛都不由得心中一緊。
若是往常,即便心中有事,東方不敗也決不至於屋裡多了個人都察覺不了;但是今日怒氣令他心浮氣躁,更兼之任我行要他明日就上路,真正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更糟糕的是任我行還為他「備下了人馬」!
想著想著,東方不敗只覺得一股鬱結之氣從肺腑之間凝結起來,不由得一揮手臂,將握在手中的白瓷杯狠狠摜在地上!
不妨瓷器碎裂聲後,牆角傳來極細微的響動。東方不敗一下子望過去,臉上的戾氣還沒有消褪,又添一層森冷:誰?!
卻見牆角的藤椅上慢慢現出一團粉色來,睡意朦朧的小女孩瞅著他,呆了一下似乎才認出他來,露出笑臉細細喚道:「東方叔叔。」
東方不敗擰著眉頭,方才進院門時並沒有看到有丫頭守著啊……難道是天冷躲開了?他看著任盈盈,心道,此時可不是撕破麵皮的好時機。
東方不敗這樣想著,微笑著走上前去,「盈盈剛剛睡著啦?」
任瑩瑩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卻能猜到今日便宜老爹給東方不敗虧吃了,只是眼前這人變臉功力實在深厚……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是在演戲,什麼時候是真實?又或者演戲已經變成了他真實的一部分?
無論如何,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妙!
任瑩瑩剛爬下藤椅,突然「啪」得一聲,懷裡的畫冊掉了出來——她面上一紅,條件反射一般一腳將畫冊踢到了藤椅底下。踢完之後才意識到對面還站了個東方不敗,任瑩瑩一邊在心底哀嚎祈禱著他看不到他看不到,一邊慢慢抬起頭來。
東方不敗眼看著任瑩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