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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難以言述。
現在敲著鍵盤,再來揣度
的時候,我想也許是在那時的潛意識裡,總覺得這種燈光霓虹襯托的絢爛繁華,委實瑰麗之極,然而畢竟不能永恆,夜色過去,這種璀璨的
繁華是否如煙花一般散
盡,那一切又將寄歸何處呢?永恆,能夠永恆的又是什麼呢?大約時間的到來與流逝,這個來與去的過程算是永恆;大約一切愛的誕生與隕
滅,這個有和無的過程算
是永恆。
我和小許走到外灘長堤停下來。
外地的遊客挺多的,大多是一對對年輕的情侶,要麼牽著手慢慢散步,要麼就坐在江邊的長椅上深情相擁,旁若無人的熱吻著。我和小許只
能眼饞地看著他們,看著夜景。
夜色中的江面,閃閃爍爍的也是滿眼霓虹,只不過都被波光揉碎了一樣。江的對面是在電視裡看過N遍的東方明珠,它那塔尖帶著外灘的光影
嫵媚地指向夜空。
江面的風把我們衣服的後背吹的鼓鼓的,涼涼的。
“你說,咱們軍人還真挺神聖的吶,這眼前這算是我們保衛的吧。”半天沒說話,突然間小許一句貌似發自肺腑的話差點兒沒讓我笑噴。
“品邑同學,你沒事兒吧?”我問。
“沒事,沒事也。”小許繼續沉浸於景色與他自己找到的感覺當中。
“浦東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縮影,外灘是中華民族歷史變遷的見證。”小許用他的校播音員語氣繼續大發神經。
“行了行了,拜託這個時候別這麼煞風景,開始說點兒人話,行不行啊?”
“靠,老嚴啊老嚴,你太不講政治了,就你這還中共黨員呢!”
“中共黨員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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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講啊,一個學期都在講的東西,忘啦啊?”
“看不出來,女更年的教化效果在你身上很明顯啊。”
那天,我們倆在外灘來來回回走了很久,不敢有什麼談情說愛,反而被小許這傢伙弄的有點像一次主題黨日活動了。
不過兩個人一起漫步的感覺還是很幸福的。儘管為了省錢,我們拒絕了要給我們拍照留影的小攤販,我們連瓶水連沒捨得買來喝,但仍然感
覺很開心,在一張張陌生遊人的面孔前,在從未到過的他鄉,我們流連於那樣的江風夜色,享受那種心底裡油然而升的互相偎依之感。
離開的時候大概晚上十點多,這才意識到我們從上火車開始一直都還沒吃東西呢,就在外灘附近隨便買了幾塊麵包,一邊嚼著,一邊才開始
琢磨晚上去哪裡過夜。
我知道小許平時很節省的,再加上這次我們倆出來玩身上的錢本來就不多,所以我故意說:“反正大夏天的,咱們就睡外灘吧,那邊有長椅
呢。”
小許看了我一眼,說:“好啊,你行麼?”
“行你個許邑狗!我怕到時候警察拿我們當盲流收容了。”
“不行你就說不行,哪有像我們倆這樣有氣質的盲流啊?”
最後我們倆決定乘公交回火車站附近,因為憑我們的生活常識判斷,火車站那一帶的小旅館什麼的應該比較便宜。[59]
一到火車站,立刻就有一群蒼蠅嗡嗡地湊上來問,住店嗎,住旅社嗎?
我們選擇了一隻胖胖的慈眉善目的蒼蠅。
這名中年婦女特別熱情,從發現我們倆開始,就一直緊緊跟著我們,重複嗡嗡著同樣的內容:“你們是學生吧?上我們那兒去住吧,很近,
環境好,特別適合學生住。”
最後實在受不了,小許終於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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