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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裡最輝煌的時候,只可惜這樣的景象普通人根本不曾留意。
任天翔點點頭:這樣的景象我是生平第一次見到,看到它我才發覺自己的渺小和天地的恢宏,在日月山川面前,人力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二人默默望著朝陽緩緩從山巒之後緩緩升起,將天地染成了富麗堂皇的金色,直到它徹底躍上山巒之巔,任天翔才回頭問:一夜沒睡?
~5~司馬瑜沒有回頭,只淡淡回道:你不也一樣。
~1~任天翔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司馬瑜心中雖已猜到答案,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低聲問:你想好了?
~7~任天翔點點頭,遙望遠方忙碌的兵卒,喟然輕嘆道:謝謝你告訴我身世,讓我知道自己是司馬世家弟子,是你分別二十多年的兄弟司馬亮。我很高興有你這樣一位聰明絕頂的哥哥,任何一個人都會為有你這樣一個聰明絕頂的哥哥而感到驕傲。
~z~任天翔停了下來,像是在斟酌心中的話,他指向那輪已升上天空的太陽,輕嘆道:但是人力終有窮盡,無論是多強大的人,也無法違反不可抗拒的天道。誰也無法阻止太陽從東方升起,也無法改變歷史的走向。人終究是人,任何逆天的舉動,在天意麵前都將變得十分可笑,甚至是可悲。
~小~轉頭望向司馬瑜,任天翔突然以異樣的聲音輕聲道:收手吧,大哥,一個高明的棋手不必堅持走到最後一步,就該看到最後的結局,這是一個棋手起碼的自尊和操守。
~說~司馬瑜淡淡問:你認為我敗定了?
~網~任天翔頷首道:從你鼓動安祿山叛亂那一刻,就已經敗定了。你看不到是因為你忽視了最大的天意。
司馬瑜望向任天翔,有些意外地問:最大的天意,願聞其詳。
任天翔沉聲道:你只看到玄宗皇帝迷戀美色,奸相弄權誤國,朝廷上下奢靡腐敗,便以為有機可乘,卻沒有看到百姓倉稟充實,人人安居樂業,還沒有到民不聊生、不得不揭竿而起的地步。所以任何破壞和平、挑起戰爭的行為,都是違背民意的逆天之舉。民意即天意,任何一個逆天而行者,最終都將以失敗收場。
略頓了頓,任天翔繼續道:你勉強發動戰爭,就算一時佔領了長安又如何?民心不在你這邊,你一切努力最終都是徒勞。這也正式安史叛軍在軍力最鼎盛的時候,也無法消滅大唐的原因,何況現在安祿山、史思明兩大梟雄已死,憑史朝義那點微末道行,有何本事指揮那些桀驁不馴的范陽悍將?又有什麼機會與大唐爭奪天下?你若再執迷不悟,繼續與李泌、郭子儀、李光弼等名臣良將糾纏下去,為史朝義陪葬事小,恐怕還會落得個沒有棋品,讓天下人恥笑的地步。
司馬瑜對任天翔描述的前景並沒有一絲失落,卻目光炯炯地盯著任天翔道:你說得不錯,我這一局已經敗了,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但是大唐王朝也沒有贏,它給後來者留下了無數的機會和漏洞。見任天翔有些不解,司馬瑜第一次露出意氣風發的神態,抬手往虛空一劃:大唐為了平定叛亂,不得不依仗各地節度使,任由他們擴軍訓練。為了籠絡他們,甚至將各地軍政、稅賦大權也交給了他們,使他們成為割據一方的獨立軍事集團。隨著地位的提高,他們的私心和權欲會膨脹,他們最終會成為大唐的掘墓人。
任天翔心神微震,他曾在李泌口中聽過類似預測,這世上最聰明的兩個人對大唐節度使有著驚人一致的看法。只不過李泌是想著如何限制節度使的權力膨脹,以彌補戰亂造成的弊端,司馬瑜則是在盤算如何利用它。
司馬瑜已殷切的目光望著任天翔,肅然道: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接下來的事應該由你來完成。以你現在所擁有的名望和實力,加上我的暗中協助,未嘗不能與李唐王朝一爭天下。司馬世家數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