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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睨了她一眼,收好樂譜,從喉嚨裡憋出來三個透心涼的字,「做夢呢?」
是哪個鬼說的但凡生病的人都會變得溫柔一些?!
「我現在做夢倒是沒關係,就是怕到時候上臺做夢你要把我塞馬桶,」她後退了一步,聳了聳肩,「單人部分本來你就只有兩三句,問題不大,和聲部分你也不擔心?」
戲腔加流行的和聲本來就難度極高,還一次都不排練,上臺不直接gg?
「慌什麼,」他說完這最後三個字,轉身就離開了教室。
桃心看他那樣,氣得咬牙切齒但也沒法說什麼——連人家這麼要臉的芮大天王都不怕丟人了,她臉皮那麼厚還會怕嗎?現在是隻能指望到時候所有觀眾集體耳聾了是吧?
本來桃心以為芮疏予不和她練習合唱已經很絕了,可沒想到更絕的是第二天全體彩排的時候他準備直接讓她一個人上場。
而且,話還不是他自己說的,這位大爺戴著口罩在後臺的休息室沙發上坐著裝聾作啞,段艾倫在旁邊充當他的代言人,「小q啊,你也知道芮總的嗓子實在是不行,今天要是再不養好明天你們倆正式公演就丟大發了,所以今天排練你一個人上。」
「可以是可以,」她剛剛化好妝就被段艾倫拎進來,用鼻子猜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但和聲部分是要我精分唱的意思?」
芮疏予目光靜靜地看著她,段艾倫側頭看他一眼,立刻幫忙回答道,「你就唱自己的部分就行,反正是彩排。」
她點了下頭,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可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後面段艾倫又叫住了她,「等等。」
她回過頭,疑惑地挑了下眉。
只見一直在扮演雕像的芮疏予把自己的手機扔給了段艾倫,艾倫同學接聖旨一樣地接過來,照著手機螢幕上的字唸了出來,「就算還是頭騾子,也是和之前不一樣的騾子,別緊張,記住發音的方式。」
……段艾倫唸完直接閉了嘴。
桃心恨不得把芮疏予按在沙發裡一頓毒打,但秉承著不對老弱病殘動手的基本道德倫理,她只能默默地摔門走人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她走後,段艾倫抱著手臂看著芮疏予,搖了搖頭,「不是我說你,你怎麼會那麼喜歡欺負小q啊?你以前懟別人也不是這麼時時刻刻都在懟的好不好?」
他沒吭聲,拿回自己的手機,又很快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把手機再次扔給段艾倫。
段艾倫接過來一看。
【彩排結束把藥和潤嗓片給她一份,明天比賽結束後再給她買幾對辣翅,別說是我買的。】
段艾倫看完這句話,抓了抓頭髮,把手機還給他,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怎麼有一種打一巴掌再給顆紅棗的嚴父教女既視感……」
嘴上半句好話不說,罵得特別兇,盡幹些招人不待見的事情,可背地裡卻展現了不為人知的溫柔和細膩,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寵溺感?
誒,這位大魔王居然會寵溺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把這個驚人的發現繼續細想,聽到他嘀咕的芮疏予已經抬腳一記狠踹。
段艾倫立刻抱著屁股哇哇亂叫地逃走了。
彩排很快正式開始,練習生們按照順序依次上臺開始彩排,桃心上臺的時間比較靠後,她就一直坐在舞臺後的等候休息區,靜靜觀察著每一組練習生上臺表演,有實力強如阮只醒,也有潛力無限的蔣煩書書,還有一開口驚艷了所有人的歐陽明夏。
終於,輪到了她。
空蕩蕩的舞臺上此時只有她一個人,臺下也只有導演組和幾個導師站在觀眾席第一排前看著她,站在最中間戴著口罩的芮疏予因為身高的緣故顯得特別醒目,她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