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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上,看裡面宴席未散,不好進去。看門的小三子見了她,連忙迎上前來,陪笑道:“太太來了,可是有話要傳與侯爺?”司徒夫人先問道:“裡面的宴席還有多久要散?”那小三子道:“大約還得許久,這才上了湯盆,打散的點心還沒上呢。”司徒夫人不耐煩等候,便道:“你進去,把侯爺請到焦蘆館去,只說我有話同他商議。”那小三子哪敢進去打擾,陪笑道:“太太這可為難小的了,侯爺一早吩咐了,今兒請的都是要緊的客,不許人進去打攪。”
司徒夫人嬌眼一瞪,向他斥道:“我不管你那些個,我是有要緊的事同侯爺商議。若是誤了,我只把賬算在你這小猴崽子的身上!”言罷,也不容那小三子辯解,抽身去了。
那小三子無法,又素知侯爺自來懼內,進去搬出夫人來,也未必與他為難。當下,將牙一咬,推門走到堂上。
這慈勇堂為那月洞門一分為二,外間便是群客饗宴之所,裡間放了一架八仙渡海紅木螺鈿嵌白玉屏風,與外間隔開。司徒仲便在此間,設了一桌宴席,款待些要緊的密友至交。
內堂上眾人正在低低密議,忽見侯府小廝闖了進來,不由一怔,各自噤聲。
司徒仲甚是惱怒,向他呵斥道:“賊不逢好死的奴才,誰準你進來的?!”小三子哭喪著臉,上來附耳低聲道:“太太請老爺到焦蘆館一會,說有緊要事同老爺商議。還說若是誤了事,要剝了小的皮,小的不敢不傳。”司徒仲聞聽是嬌妻相招,倒也不敢怠慢,沉吟片時,向桌上眾人道:“家中有事,賤內請我過去商議。諸位且在此用些酒食,稍待片刻。”
那起人熟知他家宅內事,都道:“侯爵家事要緊,還請自便。”
司徒仲拱手作揖,下得席來,匆匆往焦蘆館而去。
那焦蘆館建在一處蘆葦蕩子邊上,故有此名。
司徒仲走到軒館外頭,快步入內,只見夫人嬴芳華正在堂上坐著,輕吁了口氣,莞爾道:“聽了小廝的話,我還當你出了什麼事,丟下滿堂客人急急匆匆的跑來,原來你好端端的。”那嬴芳華媚眼一翻,睨著他說道:“我沒事,便不能尋你說話了麼?”這司徒仲早年間,曾有負於妻子,自那之後在這夫人跟前,總抬不起頭來。當下聽了這話,也不著惱,只笑道:“我哪有此話?只是丟下滿堂的客人,我這做主人的卻跑出來,委實太不成話。”嬴芳華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成話的事也未免太多,這時候又怕人笑了?”說著,到底還敬他是一家夫主,也不再拿話將他,只問道:“我且問你,今兒來的客人裡頭,可有一個叫做陸誠勇的?”
司徒仲微微一怔,隨即點頭道:“確有此人,是個才升上來的中郎將。我看中他前途甚好,想同他交交,所以今兒拿貼請了他。只是今日來的客人甚多,我話沒談完,還不曾顧及到他。夫人平白無故問他做什麼?”嬴芳華微笑道:“我記得前回嫣然在路上遇險,就是被這人救下的?”司徒仲聞聽此語,不由抬頭看了她一眼,頷首道:“正是此人,難為他古道熱腸,肯出手相助。隔日我便打發了下人送了謝禮過去,也算酬謝過了。”
嬴芳華微笑道:“這人同咱們非親非故,能冒此奇險,救下咱們女兒,可見其人品方正,又同咱們女兒有些緣分。這才真叫天降赤繩呢,就如你我當初相識一般。咱們女兒也是說親的年紀了,一向沒個合適的人選。我看這人就很好,不如就定了他罷。”司徒仲聞言,登時暴跳起來,喝道:“我說你今日巴巴的把我從席上叫來做什麼,原來是為嫣然當說客來的。日前她鬧,我叫你好生管教女兒。你便是這樣管教的?不止嫣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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