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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發一詞。
陸賈氏在上頭看著,出言解圍道:“春朝丫頭,宴席可好了麼?”
夏春朝冷眼旁觀了半日,見章雪妍今日穿著一件簇新的銀紅對襟衫,一條杏黃百蝶穿花綾子裙,頭上梳著雙環望仙髻,鬢上插著一朵粉紅絨花,描眉畫眼,雙唇點朱。她姿色本好,如此一番打扮,越發顯得嬌俏可人。
夏春朝暗道:此女平日穿戴向來清淡,今日濃妝豔抹,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
正這般想時,就聽見陸賈氏言語,她連忙應了一聲,滿面笑容道:“宴席都備下了,諸位太太奶奶們隨時可入席。”說著,微微一停,又笑道:“雖是繞彎子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也不過另添兩雙筷子的事兒,這點子酒食我們也還置辦的起。”
章雪妍聽了這言語,臉上微紅。章姨媽卻笑道:“侄兒媳婦是越發能幹了,這樣大的場面也能獨個兒支撐,倒把老太太、太太都放一邊了。”一語未休,又轉向陸賈氏笑道:“老太太有這樣能當家做主的兒媳婦,就可好生享享清福了。”
堂上婦人中有那心思靈巧,已然聽出關竅,私下皆嘖嘖稱奇,只是礙著主家面上,不敢顯露。
陸賈氏因今日另有謀劃,不欲節外生枝,只微笑道:“承姨太太吉言。”又向眾人朗聲笑道:“既然宴席齊備,咱們也別在這裡乾坐啦,諸位都赴席罷。”語畢,她便當先起身。寶蓮連忙攙扶著,寶荷上來拿了柺杖、手帕、痰盒,眾人便如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陸賈氏往花廳上去。
夏春朝本也要跟上前去,卻忽聞一聲呼喊道:“姑娘,你且站站!”
她聞聲望去,卻見一二十左右的青年婦人正站在人後,望著自己點手。
這婦人生的一副銀盆臉,一雙吊梢眉,兩隻丹鳳眼,雙唇略薄,卻自含笑意,頗有幾分姿色,卻是夏春朝孃家嫂子、夏恭言之妻王氏。
這王氏原是棺材鋪掌櫃女兒,因生她時,家中破了一注小財,王掌櫃便與她起了個乳名喚作‘丟兒’。長至十六歲上,許與夏家長子為妻,至今也有四五個年頭。夏春朝未出閣時,在家與這嫂子相處還算合宜。今見她召喚,連忙過去。
姑嫂兩個見過,那王丟兒先開口喜孜孜笑道:“好呀,姑娘做了夫人,眼裡就看不見嫂子了。堂上說了這好半日話,也不知來招呼一聲。”夏春朝含笑說道:“嫂子哪裡話,原是今日事情多,我轉不到後頭來。但過來,堂上人又多,我沒看見嫂子。”王丟兒滿臉堆笑道:“這自打過了年,就再沒見過姑娘。不想才過了幾個月,姑娘出落得越發好了。說話辦事兒也都伶俐的很,適才在堂上那等威風,真不愧是做了誥命夫人的人!那李寡婦還要同姑娘爭執,真正是不自量力!她家一個破落戶,憑什麼也混在裡頭。適才聽她嘴裡渾說,把我也氣的要不得。若不是看著你家老太太、太太面上,恐鬧了場,我就要同她辯個明白了。”
夏春朝心知自己這嫂子出身不高,為人最勢力,眼見自己婆家起復,就來上趕著巴結諂媚,也不以為意,只一笑置之,說道:“她們大約已都到席上了,嫂子也快去罷,免得叫她們拿住了罰酒。嫂子過來一遭不容易,既來了,待會兒趁空到我房裡坐坐,咱們姑嫂兩個說說話。”那王丟兒兩眼放光,一口應下,歡歡喜喜的去了。
打發了王丟兒,夏春朝又吩咐了幾個管家娘子幾句,方才往花廳上去。
前堂,陸煥成眼見賓客到齊,便也率眾入席。今日因他親家夏員外也帶了兩個兒子到來,他便讓夏員外坐首席。那夏員外是個謙恭之人,哪裡肯坐,二人推讓了一回,方才各自落座——還是陸煥成坐了首座,夏員外便坐了副座,陸煥成、夏恭言、夏恭行一眾小輩陪坐。陸家二房等人卻坐了副席,餘者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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