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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聽了這好一向,方才回過神來。聽兒子說起彈劾罷官等事,她一個沒見識的內宅婦人,如何能懂?不過是心有不甘,強自辯道:“這話荒唐,那些豪門公府,納妾的還少麼?憑什麼人行得,咱們卻行不得?你如今也是個三品大員了,就納上一房姬妾,誰又能說到皇帝跟前去不成!”說到此處,她心念一轉,又問道:“你才回來,這些話都是誰跟你說的?想必又是那蹄子挑唆的。她為了不讓你納妾,什麼話都說得出,今兒怎麼糟蹋你表妹你也是看在眼裡。你卻不要糊塗,聽憑她調唆撥弄!”
陸誠勇見母親糊塗到這般田地,委實不可理喻。他本是個血氣漢子,受不得這等婆媽纏磨,一時生起氣來,登時就道:“母親既是這等不聽勸,兒子也無話可說。只奉告母親一句,不要打這樣的主意。我是斷斷不會容表妹進門的。”言罷,道了個告退,徑自出門而去。
柳氏見兒子這般頂撞自己,怒氣勃發,又覺心酸難忍,將滿筆賬都算在夏春朝頭上,在屋裡坐著哭天搶地。屆時,長春不在跟前,忍冬不敢過來,無人相勸,倒聽憑她哭鬧了大半個時辰。
夏春朝出了上房的門,帶了丫頭往後院去。
珠兒尾隨其後,就說道:“今兒這事兒,太太好不明理!想著長春跟了她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怎麼今日聽表姑娘這個外人隨意栽贓個幾句,就要攆她出去?太太這等作為,豈不叫人心寒,怨不得一家子大小沒人肯聽她的!”夏春朝淡淡一笑,說道:“太太素來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我只是不明,她今日這番是何用意。若說純為了替章雪妍出氣,卻也不像。”
主僕兩個說著話,就轉到了後頭。夏春朝本要回房,想了想說道:“我到姑娘那兒去瞧瞧,你先回房去,告訴寶兒,衝上一壺杏仁露,等我回來喝。”珠兒逛了這一日,早已腰痠腿軟,想要回房歇歇。聽了這一聲,趕忙應下。走到角門上,兩人便散了。珠兒回房,夏春朝便徑自去尋陸紅姐。
才走到後院,小丫頭寶蓮正在廊下踢毽子,見著她來,趕忙停了,迎上來問道:“奶奶這會子過來,是看老太太的?可不巧,老太太今兒一日都不爽快,這會兒又睡下了。”夏春朝先不答話,只說道:“你又在這裡踢毽子了,仔細撞著了太太又嗔你。”方才說道:“我是來瞧姑娘的,不知方便不方便?”寶蓮含笑道:“太太如今是再不到這後頭來了,老太太不待見她呢。姑娘卻才還在這裡同我們說笑,待我去瞧瞧。”說著,就蹦蹦跳跳的往陸紅姐住處去。
夏春朝就在廊上站著,看階下一排石榴盆栽,都打了骨朵,即將怒放的樣子。
少頃,陸紅姐親自迎了出來,當面笑道:“嫂子來了,自管進來便了。何必又叫人問?弄得好似咱們姑嫂生分了一般。”夏春朝亦笑道:“你也大了,我怕不方便呢。”說著,就同她一道攜手入內。
走到裡屋,陸紅姐一面讓夏春朝坐,一面又呼杏兒倒茶。
夏春朝少來她這屋子,進來先打量了一回。只見這屋子也是裡外一個套房,堂屋寬敞明亮,傢俱擺設也十分考究,酸枝木嵌石面的八仙桌,雞翅木柺子方凳,連著博古架,梳妝檯,穿衣鏡,都是京裡最時興的款式。想及那時老宅翻修擴建已畢,陸賈氏便帶了她住進這後院來,一應的傢俱陳設都是找木匠新打的,自己同陸誠勇倒住著老房,使著有年頭的傢什,便微嘆了口氣。
便當此時,杏兒倒了茶上來,兩隻鬥彩瓷茶盅擱在這姑嫂二人面前。
陸紅姐便笑道:“嫂子今兒倒有空,怎麼想起來到我這兒來?”夏春朝先不答話,打量了杏兒幾眼,見她身量未足,言行稚嫩,便說道:“連我也忘了,杏兒今年是十二歲?”陸紅姐道:“過了七月就滿十二了。也難為了她,自打櫻桃死了,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