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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個非比尋常的時候,就忍不住地嘴角上揚,她說的意思跟大家以為的意思自然又是不一樣的,全天下人都知道清瑾待她十分寵愛,她還是大祭司親自教匯出來的,大祭司對她疼寵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沒人知道,她與清瑾的關係, 確實已經真正的「非比尋常」這讓睢寧很高興。
好像是一直壓在心間上的一塊兒石頭, 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自己離開了,她能暢快的呼吸, 能自由自在地翱翔在天地間,是甜甜的味道, 讓人慾罷不能。
「那是自然。」朱紅帶著小心觀察著睢寧的臉色,見她確實高興,才恭維著說道:「大祭司與公主這麼好,有大祭司護著,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就你會說話。」睢寧把金令放在梳妝盒子裡,才問道:「說吧,兜兜轉轉繞這麼一圈子,是有什麼訊息要告訴我嗎?」
如今睢寧受寵,她身邊帶來的這兩個宮女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平日在內宮裡行事也十分的方便,朱紅是有眼力見的,當然也是為了能讓公主更加倚重她,所以總宮裡就走動得多一些,幫著睢寧打探一些深宮裡的小道訊息,不過基本上都是沒什麼用處的,內宮之中多婦人,想的也都是如何能得到陛下的恩寵,都是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睢寧並不是很感興趣,就是頂多當成笑話,聽一聽,看一看也就夠了。
「奴婢聽了一則傳聞,是跟公主有關的。」放下了手裡的梳子,語氣裡帶著一點兒小心翼翼:「送出去的那位睢陽公主,眼看著就要出嫁,宮裡最近都在討論她,說是之前那麼受寵,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個遠嫁和親的下場,都只是棋子而已,就連如今正受寵的公主也說在內,其實都是、」
朱紅說到此處,有些遲疑,不過因為跟著睢寧時間也不短了,公主什麼心性脾氣她也知道,因為並沒有支支吾吾,直接就說道:「說公主其實也只是一個棋子而已,如今朝中局勢不穩,宮中幾位年紀小的公主都已經定下了親事,好歹算是安穩,只有您一位,如今雖說受寵,可他日若是換了天,又沒有一個妥當的駙馬可以仰仗,怕是、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朱紅一說完,立馬就跪了下來:「這都是外面人說的,奴婢聽了,心中實在不忍,可又覺得他們說的、說的有道理。公主眼下雖說有陛下寵著,大祭司護著,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及早定下親事,才是正經事。」
「為什麼一定要成親?」
睢寧把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這人倒是有幾分忠心的勁兒,從跟著自己從慶元殿出來一直到現在,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可信之人,睢寧直接說道:「清瑾說,陛下會賜予我封號,待封號下來之後,我就能出宮建府,不用再住在宮裡。」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朱紅面上一喜,那是真的與有榮焉,當日在慶元殿的時候,誰能想到被幽禁的人竟然會有今日這至高無上的榮耀,她一介底層的宮女,就因為當日裡做對了一個決定,至此就改了命運,成了公主身邊得力之人,又是誰能想到的?
恭賀完了以後,朱紅還是發自內心地說道:「公主如今盛寵在身,自然是無數人都掙著攀結,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該擦亮眼睛,萬萬不可叫小人迷了心,駙馬還是得尋個忠厚老實之人才好。」
朱紅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再三提起駙馬之事,睢寧擰眉問她:「你有話直說,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就是、」朱紅很是遲疑:「選駙馬一事,公主可一定要自己做主,千萬別、別被人利用,尤其是不能摻和到兩個皇子的鬥爭之中,那人不是真心待公主的,一時花言巧語罷了,公主可千萬別信他。」
「你說宋俞明?」睢寧終於是明白:「這宮裡的流言傳得還真是快,不過宋俞明的事兒就不要再說了,他肆意汙衊本公主的清白,自有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