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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擰眉看著睢寧肩上的傷,臉色越發的不好看起來:「不是說不能沾水嗎?為什麼會惡化?」
睢寧低頭, 旁邊的小雅一聽大祭司這話,有點兒著急:「阿寧姑娘是不是沐浴了?」眼裡全是急切:「是奴婢沒有伺候好姑娘, 請大人責罰。」
小雅要領罰,睢寧才有點兒慌,下意識就去拽清瑾的袖子,可惜被清瑾甩開了,她眼裡的難過更甚,但還是低聲說道:「跟小雅姐姐沒關係,是我自己要洗的,你別怪她。」
睢寧這幾天來的次數更少了,睢寧實在想不到什麼好主意,乾脆就用濕布在傷口上捂了一陣子,把原本已經快要好的傷,直接給搞惡化了,她不知道清瑾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是跟她有關係的,清瑾說會幫她恢復身份,說不期待是假的,可最近清瑾的態度也讓她很害怕,她怕到了那一天之後,清瑾就再也不理她了,一想到這種可能,睢寧就什麼都顧不了,如果就這樣什麼也不做,眼睜睜看著清瑾離她越來越遠,睢寧做不到。
「我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以為不礙事的。」在清瑾的注視下,聲音越發低了下去,看起來是心虛,她也確實心虛:「沒想到會這樣,那、以後是不是會留疤?會不會很難看?」
「會。」清瑾的語氣並不是太好,雖然聽起來好像沒什麼變化,但是睢寧能感覺到她是不高興了,是因為她的傷,這讓睢寧有些小小的竊喜,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做錯,清瑾是在意她的,自然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你先出去。」這話是對小雅說的,順手把要給睢寧的藥膏一併也給了小雅:「拿走吧,她不需要。」
小雅一愣,這藥是大祭司修改了方子,精心調配了好幾天才做出來的,專門是用來消疤,怎麼就拿走不用了?心裡有不解,小雅也不敢問,只能和合上門,自己先走了。
清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沒再去管睢寧的傷,只是說道:「陛下今日身體欠安,原本承歡膝下的睢陽公主犯了聖怒被罰,連帶著氣母妃一併受了責罰被降了妃位,餘下兩位公主倒是有心想去跟睢陽爭寵,可惜這麼久以來一直被睢陽打壓著,並不得陛下寵愛。」
「陛下膝下有二子三女,皇長子庶出,母妃如今是貴妃位,次子雖是嫡出,可惜皇后早年病逝,後宮之中並可仰仗之人,次二子常年爭鬥,陛下甚是憂煩,近幾年更是小動作不斷,陛下病中也得不到他們一句體恤的話,反倒互相拆對方的臺。」
「什麼意思?」睢寧看著清瑾端著茶杯的動作,她本該是喜的,可看著清瑾的側顏,就是喜不上來:「是你做的嗎?」
她很聰明,馬上就明白清瑾話裡的意思。皇帝位高權重,卻不得兒女承歡膝下,如今又年邁病重,兒子為皇權爭鬥,女兒為地位爭鬥,並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將他當做是父親,這個時候,如果能有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兒出現在他的身邊,逗他歡顏,能讓他放輕鬆,像尋常人家一般享樂。
對,他一直都喜歡尋常人家的氛圍,所以才會一直讓自己叫他「爹」從來都不曾改過口,對娘親也只當是尋常人家的夫妻,他就喜歡這個,可惜做了皇帝,誰會這般容他呢?唯一那個能容的人,也被他一杯毒酒,給毒死了。
清瑾搖頭:「皇家素來的爭鬥罷了,我只是告訴你,這是一個機會。」
「我會想辦法,讓陛下逐漸憶起你的娘親還有你,讓他主動到慶元殿去探望你,到那時候,就看你自己怎麼把握。」清瑾放下了茶杯:「不過,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知道關於你的事情,還有你娘親的事情,越多越好,越詳細越好。」
「承歡膝下我如果做不到呢?」睢寧緊盯著清瑾,抓住了自己的袖子:「我知道你的意思,皇家素來爭鬥,睢陽一向是他的貼心小棉襖,可這次因為你,睢陽失去了他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