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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庶務的大鹹魚顧勁臣隨便自家寶貝珠珠戳,看向筆直站在大堂中央的年輕人的眼神卻平平淡淡:「不行哦。」
「啊?」顧珠抱著大餅爹的脖子晃了晃,「為什麼?」
顧勁臣被晃來晃去也只寵溺地笑,笑完還是道:「不行就是不行,若非要說一個原因,那大概是來路不明吧。」
「他是個傻子啊,來路不明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他是個傻子?」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顧珠說完,怕大餅爹不信,立馬對鐵柱使了個眼色——鐵柱!該你表演了!
不開腔時很有些神秘氣質的鐵柱立馬抓了抓腦袋,回憶了一下小小娘親吩咐自己的話,好像是讓自己翻滾,怎麼翻?要翻好看點吧?
鐵柱立馬開始兩個前空翻三個後空翻,再來十幾個側空翻,把堂屋裡的傢俱給踢了個稀巴爛。
顧珠小腦袋跟著鐵柱左右搖擺,半晌,哭笑不得地叫停:「叫你撒潑!你空手翻什麼鬼?哈哈哈。」
五老爺顧勁臣看了一眼自家小寶貝笑得眉眼都彎成小月亮,垂了垂眸,再抬眼便改口說:「這樣吧,既然珠珠你喜歡,那就留下,但要跟護院住一起,平日裡你閒了沒事,可以找他玩兒,但內院就不要讓他進了,等爹爹查到他的來歷再說好不好?」
內院是鹹魚父子的休息區域。
顧珠知道大餅爹是為了安全著想,畢竟在古代可是有刺客這一職業,小心總是沒有壞處的。
「好。」顧珠立馬對翻了幾十個空手翻卻連一點兒疲態都不顯的鐵柱招了招手,說,「吶,鐵柱,你過來。」
頭髮還亂糟糟的鐵柱頭髮只用一根髮帶鬆鬆垮垮的綁在腦後,冰冷的面具遮住其上半張臉,設計精巧,剛好將其高挺的鼻樑露出,連帶露出的薄唇與下顎線也足夠賞心悅目,顧珠這時似乎才近距離發現鐵柱的下唇上有顆痣。
聽說唇瓣上長痣的人是一輩子吃穿不愁的意思……
鐵柱也看著顧珠,只看他的小小娘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小小娘親可真小,這好像有些不對,但鐵柱也無法思考太多,看見小小娘親笑得好看,他便也高興,腿和頭都好像不疼了,恍惚著像是做夢。
顧珠伸手摸了摸鐵柱的腦袋,說:「鐵柱,以後你喊我爹就叫五老爺,喊我的話……叫我歲錦或者珠珠,聽見了?」
鐵柱張了張唇,『娘』字都在唇間醞釀了,卻見顧珠威脅似的挑了挑眉,鐵柱立馬改口,脫口而出兩個字:「歲歲。」
「碎碎?」顧勁臣搖了搖頭,「諧音意思不大好。」
顧珠才不在意名稱問題,只要傻子不要大庭廣眾之下喊他娘就好:「爹,你要原諒他,他傻了嘛。對了,方才爹爹你跟郭叔叔說什麼呢?我也想聽。」自曉得家裡一團亂帳後,顧珠什麼都要操心,免得大餅爹這老實人犯傻。
顧勁臣捏了捏顧珠小朋友的鼻尖,說:「還能是什麼事?六百萬兩的事,具體數額也懶得細算,我讓老郭去各房通知了一下,讓他們每人先湊湊,能湊多少湊多少,我們房裡可以拿出大約兩百萬兩現銀,主要是各地莊子和以前爹爹放在你郭叔名下的鋪子,賣了的話,總共兩百萬兩,讓他們三房湊在一起給個四百萬兩……」
顧珠黑亮的眼珠子亮晶晶地頂著大餅爹,點了點頭:「然後呢?他們能出多少?」
顧勁臣輕笑著搖了搖頭說:「大概十萬兩。」
「每家十萬兩?」
「不,是三家總共出十萬兩,說是多的沒有。」說道這裡,顧勁臣身體朝後靠去,手掌一邊捏著顧珠小朋友的手玩,一邊低聲說,「十萬……呵……珠珠,你說,要不咱們也不管算了,這裡面本身也是一灘渾水,我們即便湊齊了帳目,也不好做這第一個還款的世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