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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人來了。」周公公聲音柔和地上前稟報。
顧珠心裡緊張,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見謝崇風的,當然,最好還是以小侯爺的身份,要是以前情人的身份,這貨要是不認,那可太丟人了,顧珠哪怕是臉皮再厚,也不喜歡在爹面前丟人。
這邊剛沉下心來,就聽見謝崇風渾沉散漫地嗓音在寂靜的廂房裡擴散開:「恩,知道了。」
周公公自覺退下,顧珠就看了看自家爹爹,看見爹爹很恭敬地跟謝崇風行禮,說:「參見徵北將軍。」
顧珠學著爹爹的姿勢,拉著小十二一塊兒行禮,說一樣的話。
結果腰都彎酸了,也沒有聽見謝崇風的回應。
顧珠抿了抿唇,不好的揣測剛要浮在心頭,卻突然聽見那裝模作樣看奏摺的人挪開了手裡捏著的皺著,露出一張幾個月沒見既陌生又熟悉的臉,五官依舊是極致的俊氣逼人,哪怕快三十歲了,也看不出來,有的只是充滿衝擊力的冷峻與難以捉摸的,令人畏懼的強悍氣質。
顧珠只看了一眼,便垂眸不再看。
「原來是駙馬爺,真是好久不見了,坐啊。」謝崇風站起來,將手裡的奏摺隨意丟在桌子上,然後擺了擺手,便有宮人將一旁桌子上的茶水撤掉,換上溫度恰到好處的新茶。
顧珠跟著老爹一塊兒過去坐著,感覺自己像是被忽略了,但被忽略也好,便當真像是被老爹帶來的拖油瓶一樣,安安分分在一旁,和小十二一人端一杯茶水抿著喝。
「駙馬爺不知今日所來何事?」
眾人坐下後,先開口的依舊事謝崇風。
顧珠發現這貨似乎一秒視線都沒有放在自己身上,這種意識越發清晰後帶來的感受也越發不好,這讓他感覺自己之前想那麼多,像是自作多情。
老爹也對他跟謝崇風之間從前的關係閉口不談,只說:「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將十二皇子送回宮,順便去看了看長公主,誰知道長公主一時想不開,竟是去了。這樣一來,我便也不是駙馬,便想著過來請將軍撤回我駙馬這一頭銜。」
「長公主居然這樣想不開,倒也罷了,本將軍會差人毫升安葬她的,只不過先帝留下來的子孫怕是沒一個得用,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哭靈這些差事辦好。」
哭靈是大興的傳統。
一半長輩去世後,作為後輩小輩,都要哭個三天三夜,才能被稱作是孝順。
顧珠小時候跟著老爹回去送葬二伯,那時候還小,不會哭,就學著大家一起乾嚎,矇混過關。
說起來這回他身為公主孃的孩子,是不是應該跟著哭靈啊?
按理說是應該的,但……顧珠撇了一眼他爹,他爹肯定是不會願意的。
之前也不知道爹跟公主說了什麼,公主娘那麼激動的跑來,就那樣在他面前自殺了……
顧珠好奇,卻不敢問。
顧珠腦袋裡許多問題,問題一多,就要宕機,順便無意識地扣手指。
扣手指的時候,有一道目光落在他顏色依舊不太好看的右手上,顧珠幾乎是瞬間便意識到是謝崇風的,便不扣了,卻也不看那人,只是靜靜聽老爹跟那人說話。
「說起來還有一事要勞煩將軍幫忙。」
「何事?顧大人直說無妨。」
顧勁臣:「是漕幫少主白妄,他與我們家有些恩情,只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才與奸臣謝祖崢綁在了一條船上,如今謝祖崢已死,白妄那孩子卻不知所蹤,想必……是被關起來了?還希望將軍網開一面。」
「哦?我倒是不知白妄跟顧大人之間還有恩情一說?」謝崇風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可惜無論是誰,哪怕就是我親娘,這以下犯上,作奸犯科的事情,我都要大義滅親,不管是不是有苦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