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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崇風忍俊不禁,右手習慣性拍了拍顧珠的後腰:「恩,你是我的大客戶。」
「很好,大客戶今天很高興,允許你詢問你剛才的問題,來吧,隨便問。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但是如果要問我爹和我娘那邊的,你還是放棄的好,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跟我說。」
謝崇風可以聽見他的小朋友說到後面的時候,雖然在笑著調侃,模樣是無所謂的,但語氣絕非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謝崇風沉沉地凝視顧珠,原本護著顧珠後腰的手伸向少年看人時總含情脈脈的眼,後者眼睛眨了眨,卷長的睫毛細膩滾過謝崇風的拇指指腹,指腹被溫柔地招待著,撫在少年單薄地蔓延著脆弱冰藍色與微粉的眼皮上。
顧珠一隻眼閉著,被謝崇風粗糙的拇指撫摸,另一隻好奇地眨了眨,像是不明白麵前的鐵柱柱怎麼了。
「幹嘛?」他不明白,就要問,不然他不開心,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開心的活著。
謝崇風沒有回答,親吻卻落了上去,落在面前漂亮愛鬧的顧珠的右手手指關節上。
顧珠被這舉動弄得怪不好意思,心悸得很,就像……就像那天他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時,謝崇風剛好低頭吻在他額頭上的時候一樣……
顧珠那時候沒反應過來,這會子突然有點兒明白自己大概那時候就在意這貨了。
「你、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現在我是你的大客戶嗎?」顧珠手指頭都感覺燙得要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不會顯得太慌亂,或者顯得太積極。
開玩笑著積極勾搭謝鐵柱,跟正經地勾-引,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顧珠可以毫無包袱地肆無忌憚的開玩笑,讓謝崇風跟自己玩鬧,跟自己互啃,但主動權一不在他身上,他就像是塊兒烤化了的年糕,沒有半點兒稜角,隨便別人怎麼欺負,都只是滾燙著,當然,要是過火了,還會糊掉。
「不幹什麼,只是想這樣做。」
顧珠聽到謝崇風這種毫無誠意的回答,抿了抿唇,說:「那你有親過別人嗎?」顧珠把自己的感情史說了個乾乾淨淨,偏偏對謝崇風的感情史的瞭解都是從旁人口中知道的,這會子便又打岔問道。
謝崇風一向不對顧珠說很確定的話,因為他不確定顧珠這位天生性格朝秦暮楚的小孩到底對他是新鮮感還是一場遊戲,所以他從頭開始都只告訴自己,他只是縱容小恩人來一場遊戲罷了。
可自從他們親吻開始,這當真還只是對小朋友的縱容嗎?
謝崇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有現在的顧珠很危險,隨時隨地恐怕都有瘋了的投機者劍走偏鋒。
當然,在青州的顧待今風險最大,可這跟謝崇風無關,他也不在意。
——他只在乎顧珠。
「你希望我吻過別人嗎?」
大人是很壞的,一般用疑問句來回答疑問句,那麼就相當於什麼都沒有回答,說了個屁。
顧珠可不好糊弄,一向只能他糊弄別人。
「不希望。」於是顧珠誠實地回答,「我希望二叔你心裡第一個喜歡的是我顧珠,然後所有的第一個都給我。」
「不可以這麼貪心。」
「為什麼?我偏要呢?」顧珠挑眉,「所以你給不給?我……也有一個第一次,你給我,我就給你。」這話說得顧珠舌頭都差點兒打結,實在是有點兒還害羞了,但卻依舊完整地說出了口。
謝崇風心臟重重墜入沼澤,他知道,他一旦點頭,他將真的無法放手,哪怕未來面前的少年瀟灑地拍拍屁股走人,跟他說好聚好散,他也不會放,他會做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要麼毀了顧珠,要麼毀了自己。
謝崇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選擇回答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