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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有典故的,顧珠曾聽說舅舅的老祖跟年輕的老相爺曾感情甚好,和兄弟無異,一日老相爺腳上生瘡,跟鞋襪粘在一起,老祖便親自跪下來跟老相爺脫下靴子,讓隨軍的軍醫治療。
此事大約很是感動當年的老相爺,所以老相爺總是拿舅舅跟當年的開國皇帝比,覺得舅舅一無是處且對自己不恭吧。
倒也不是為老相爺開脫,顧珠並不覺得老相爺有什麼好同情的,只能說是人心易變,老相爺再忠誠的人,在權欲的薰陶下,最終也變成了一條惡龍,開始認不清形勢,開始唯我獨尊罷了。
顧珠還說:「舅舅,你就說,你願不願意讓謝家獻出那位東方柯來啟用?你問不問他們,和他們給不給,這是兩回事,不必覺著沒有面子,懂的人自然會明白舅舅您心懷天下,心裡是有百姓,是個好皇帝,才會這樣去禮賢下士,哪怕對方有不臣之心呢?不懂的人,不理解的人,要來也無用,舅舅又何必在乎他們的看法?」
顧珠毫無修飾簡單的一段話,他自己說出口的時候,也是隨心說的,甚至有些苦口婆心的感覺,並且不如何抱希望,果不其然,舅舅也沒有回答他,當然也沒有生氣,只是對他笑了笑,繼續吃著糖豆,然後看向窗外的天空,固執又沉默。
顧珠後來灰溜溜的回了小顧府,沒有再去為青州的事情奔走,他發現自己除了嘴巴張張,勸說別人,手裡沒有半毛權力,別人聽不聽他的他根本無力左右。
再加上他去找舅舅談話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傳的,被爹爹知道了,當夜被捏著臉蛋警告了一翻,說如今正是皇帝排除異己樹立威信的時候,他跑過去教育正要抖擻起來的皇帝,是找死!
顧珠被捏得沒脾氣,窩窩囊囊休息了好幾日,跟待今大哥又默默抄寫佛經去了,順道在抄寫佛經的時候想想那口是心非的謝崇風……想那人真討厭,非得找機會讓那人自我打臉才行。
只是後來,約莫半個月後,顧珠才從柔弱的三伯口中聽說,皇帝舅舅原來前些日子在朝廷早會的時候提出了請求,問眾位大臣有沒有哪位有好的良方可以幫助在青州的二皇子,結果朝廷上鴉雀無聲。
顧珠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最後悶得不爆發簡直就要憋死他,乾脆筆一摔,上門兒去找那韓江雪仔仔細細問問那個東方柯的底細!他就不信了,就算是找人綁,也乾脆把那個東方柯給綁回來,然後嚴刑逼供,問問他到底有什麼好法子!
顧珠立即穿得漂漂亮亮,風風火火地出門去,找到韓江雪,先是寒暄了一會兒,耐著性子談了會兒彼此感情問題,最後才直入主題詢問目標,得知原來那位東方先生是個啞巴,當年因為吃了謝家的一碗飯沒有餓死,於是對謝家死心塌地。
「這樣的話……曉之以情怕是哄不過來啊……」顧珠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思索,隨後眨了眨眼睛,又將注意打在了韓江雪的身上,甜甜喊道,「那韓大哥,你知不知道那東方柯有沒有什麼妻兒啊,在乎的人啊?」
跟韓江雪的見面顧珠約在他們常去的酒樓,在靠窗戶的屏風隔斷裡面,是既可以享受安靜隱蔽氛圍,又可以稍微看見樓下客人的雅座。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選擇包廂,顧珠表示他也不太知道,大概是有點兒……怕被誤會。
畢竟這個酒樓也總遇到謝崇風的。
坐在少年對面的韓公子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蠢物,他太清楚為何小侯爺突然又說要找他談心,約莫還是為了那河道總督一事。
在坐下來大概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聽見珠珠總提起那位東方先生,瞬間便能明白這次小侯爺約莫是想要知道關於東方先生那修建水壩的奇方。
然而縱使韓江雪清楚的知道面前的少年跟他說話是有其他目的,可若是能坐下來好好跟這少年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