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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珠連忙伸出手指頭,放在唇間『噓』了一聲,隨即又好像覺著熟悉,盯著主位上那一襲玄色衣裳的俊美男子好一會兒,突然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興奮地喊:「鐵柱柱!」
謝崇風睫毛顫了顫,瞬間頭皮都要炸開,他不動聲色地露出個微笑來,從容不迫地說:「你認錯人了,小朋友。」
真的是認錯人了嗎?顧珠覺得不是。
不待謝崇風繼續否認,就見那漂亮地面板都像是在發光的少年神色慌張,聽見屋外似乎有腳步聲過來,立馬跑到他身邊求助:「讓我躲躲,腳拿開!」
說完,顧珠就慌不擇路蹲進了桌子下面,將桌布拉扯下來,自認躲得嚴實,腦袋埋在鐵柱的小腿上,閉著眼睛就不敢吭聲。
一邊等人一邊先吃下酒菜的謝崇風無奈得很,甚至還有些哭笑不得,兩根指頭夾起這酒樓特色長桌布,紅色的桌布便猶如蓋頭,落在在少年那從他雙腿中間支出來的小腦袋上,讓這小侯爺像是新嫁娘一樣,用那天生的擦脂抹粉的嬌嫩模樣,目光盈盈怯怯地求著他。
第72章 送到他唇邊 這小傢伙怎麼掐人這麼疼!……
今日是正月十五, 元宵節,燈會從一大早便開始準備,白妄踏上長安的土地時, 最先看見的便是城郊高山上往山上去的路上那一排燈籠。
長安繁華,城外多是平頭百姓,城內多是達官貴人與富足之家,城北有長安最大的一個市場,城南有最出名的月老廟。
他從朱雀大街入長安, 行至飄著番茄鮮甜味道的淮揚館子下駐足,領著個下人便上了二樓,想著先在此落腳, 填飽肚子,再去見相府的管家。
——這是白妄來長安的主要任務。
當然了,既然都到了長安,有個人必然是要見上一見的, 他上此將人得罪得狠了,已然小半年沒有得到珠珠的回信,現下好不容易有機會見面, 白妄準備了一船的禮物當作賠禮。
長安的淮揚菜不如何地道, 年輕有為甚少有什麼表情的白少主只稍微喝了點兒湯便放下筷子看窗外的風景, 不時能瞧見穿著胭脂色出行的愛美的公子哥兒,每一位白少主都看背影有點兒像他的顧珠, 卻又定睛仔細看去並不像,幾次下來,頗有些煩悶,提壺喝酒起來。
正是兩杯溫酒下肚,卻忽地耳邊乍起一個熟悉的稱呼, 有人叫了一聲『珠珠』,他立馬扭頭朝屏風外面看去,卻只看見一個高挑的群青色衣裳的公子偏頭跟身後藏著的人說話,說完徑直入了包廂,而背後的人卻是不見了。
白妄只頓了一秒,頃刻黑了臉,手握劍便去找人。同行的副手是船上的老資格老前輩,一看少主要走,瞬間一行人全部『唰』的站起來,均是握劍要跟著。
白妄腳步停也不停一下,頭都沒回,說:「不用跟著,我馬上回來。」
只是說話的功夫,兩個年紀頗大的副手便看少主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互相又對視了一下,重新坐著,沒有跟上去。
白少主先是下樓,一雙深邃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眼如海上的海怪,敏銳、深藏不漏,永遠只是沉在海底凝視船上的所有,白妄站在一樓環視四周,大約連一息功夫都沒有,便甚為瞭解某人地走去了館子後院。
酒樓的後花園種著春日才開的各色牡丹,牆壁上是枯黃和嫩綠並存的爬山虎,斑駁的石壁被爬山虎蓋住,一路順著巨大的數目爬上二樓,白妄從左至右地看了一遍二樓的包廂窗戶,每一個都關著,那麼每一個都有嫌疑。
白妄修長的手指頭在劍柄上輕輕扣了扣,眼裡有幾分寵溺的色彩,彷彿樂於跟某人這樣周旋。
他重新上去二樓,在副手們不解的目光下走向第一個包廂,先是敲門,裡面沒人回答,便乾脆一腳踹開,裡面空空蕩蕩,他走到窗戶口,伸手去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