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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珠一聽這話,很好,明白了,這貨就是純粹想要過來噁心他的。
他穿的這一身錦衣華服,這腰間的玉佩跟五福金錢,還有這頭上的小玉冠,任誰看了也看得出來他非富即貴,怎麼可能是一個下人?
不過這貨噁心人的手段還比較低階,顧珠只覺得可笑:「哦?你又是誰?我為什麼要跪?」
顧珠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了這貨,只見這人穿著並不比自己好,只能說是一般般吧,長得更是沒有自己好,也就年紀比自己小几歲的樣子,但這可不是什麼尊老愛幼的時候。
「問得好。」私生子笑起來,就等著顧珠問這個問題,「我是這府上的少爺,從小就住在這裡,長安城沒人不知道我的名號,見了面也都對爺我畢恭畢敬,明白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公主府對我不敬?小心我告給娘聽,讓她轟你出去,滾出長安,滾回揚州去。」
「哎呦,原來是這府上的公子,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一夜之間名動長安城的顧珠小侯爺嗎?真是失敬失敬。」顧珠微笑。
「你!」私生子生得一雙狐魅眼,薄嘴唇,每一處其實都單看很好,合在一起卻又並不驚艷,尤愛瞪人,眼珠子便有些突出,顯得十分刻薄,「我名寧嘉許,人稱寧公子,怎麼可能是那什麼狗屁顧珠?」
顧珠真是被整笑了:「哦,可這就奇怪了,你又說你是這府裡的少爺,卻又不姓顧,這可就奇怪了。眾所周知,長公主只嫁給了駙馬,駙馬只有一個孩子,那便是從出生就被封為侯爺的顧歲錦!」
「……」寧嘉許瞪著一雙眼,面色早已沒有來時的興致勃勃,看眼前這穿著打扮乃至佩戴的首飾腰佩都比自己要好上千萬倍的漂亮少年,只有嫉恨與算計,他知道這顧珠不曾知道自己的存在,不然公主也不會讓他們父子搬去偏僻的後院不許隨便走動。
寧嘉許還知道這顧珠從前其實並不受寵,不然長公主怎麼可能從未提過將人帶回來養?若是喜歡,肯定是養在自己身邊的啊。如今不過是仗著駙馬有點兒本事,所以才得已回來,住在公主府,要不是駙馬如今有本事,相比這侯爺的稱謂,早就是他的!
寧嘉許在一個月前還備受公主寵愛,出了門,雖然知道不能隨便說自己是公主的孩子,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人人都稱他一聲『寧公子』,就連當朝大皇子見了他,都還送過他一個玉佩!
如果沒有這個顧珠,他便是長公主府唯一的孩子。
偏偏這顧珠要來長安……偏偏要來長安……真是、真是自尋死路!
沒能氣到顧珠發瘋前來打自己的寧嘉許試圖繼續激怒顧珠,只要顧珠敢打他,他就去告給公主聽!公主從前對自己多好啊,肯定會為他作主!
想到這裡,寧嘉許轉動了一下眼珠,將視線落在了身邊的肥馬身上。
這馬雖也是匹毛色極純的好馬,卻鼾聲如雷,瞬間就引起了寧嘉許的注意,他順手拍了拍馬屁股,轉了個話題說:「我不跟你說這些,我是來取我的馬的。」
「這是我的馬。」顧珠皺了皺眉。
寧嘉許卻笑說:「這在公主府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憑什麼說是你的?」
小滿姑娘上前一步,警告寧嘉許:「寧公子莫要再逞口舌之快,還是早日回後院的好。」
寧嘉許冷笑,伸手對著這個不常見的大丫頭就是一巴掌:「你是什麼東西?我娘長公主都從未這樣對我說話過,你這個賤人還敢這樣的眼神看我?!」
小滿『啊』了一聲,臉偏向一旁,臉上迅速浮出一個巴掌印。
顧珠沒料到這貨居然敢打他的人,他的小滿跟他親姐也差不多了,他連重話都沒有說過一句,這根本不是在打小滿,是在打他!
顧珠小時候覺得有人不要臉,自己不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