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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朝堂上有兩種呼聲,一種是支援原配之子大表哥的,一種就是支援現任之子二表哥。
說二表哥不配當太子的大臣們,曾有很不怕死的言論:繼後之子如何能與原配皇后之子相提並論?
顧珠當時聽公主娘送來的那對姐弟講長安城的坊間傳聞,就聽他們說了這個事情,可見當朝臣子們相當一部分人都是站在老相爺那邊的。
那麼以此推論,大表哥跟二表哥感情很差,這二表哥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是在嘲諷大表哥急功近利,只要是權貴的女兒都恨不得收入囊中?
顧珠瞥了一眼大表哥,沒看出大表哥有沒有什麼惱羞成怒,只聽見身邊的公主娘又是很親切的跟他介紹道:「這坐沒坐相的小猴兒,是你二表哥,從小就皮實,說話牙尖嘴利的,這會子,又在像我訴苦呢。」
顧珠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其中有什麼故事,但他可喜歡聽故事了。
「我哪裡是在找大姑姑訴苦?分明是覺得心痛,大姑姑,我身體不適,還是先行告辭了。珠珠表弟,改日南山書院見吧。」
說著,顧珠就看見頗有些流裡流氣不拘小節的二表哥領著身邊的太監和婢女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顧珠更是好奇,心裡癢癢的。
「哎,二弟就是太過灑脫了,今日好好的為珠珠表弟的接風宴,卻這麼早便走……這……哎,表弟可不要怪你的二表哥,他同你大不了幾個月,如今還在書院讀書,偶爾才參與朝議,平時很愛結交些不三不四的人,想必是被帶得有點太灑脫了。」大皇子苦笑著,為同父異母的弟弟告饒,「這樣吧,我替他罰一杯酒,還請珠珠表弟讓他先行離去,改日我一定拉著他過來跟你好好的再聚一聚。」
顧珠聽大表哥這番話,總覺得有點明著為二表哥開脫,實則是讓他對二表哥印象不好。
但大表哥神情著實真誠懇切,顧珠便凌亂了,不敢妄下判斷,只跟著豪爽地舉杯,一面說著『不在意』一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的度數不高,有點兒像是果啤飲料的感覺,微甜:「這是桃花釀?」顧珠愛這種甜酒。
長公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一邊給他又親自倒了一杯,一邊說:「正是,小滿說你愛這個,我便讓你皇帝舅舅從他的寶貝地窖裡取了兩罈子出來,這是十年的桃花釀,味道很是香醇,就是尋便揚州,也沒有這樣的好酒。」
顧珠暗暗『哇』了一聲,忍不住貪杯,一旁的長公主瞧見,既怕珠珠喝醉,又不敢勸停,既很願意用這桃花釀去討一個孩子的好,卻又覺著自己這樣的討好似乎太不成體統。
然而無可奈何,控制不住。
之後顧珠喝得心情大好,自來熟地跟不知道幾表弟玩兒起了行酒令,便以『桃』為字眼,做一句詩來。
他雙手撐著臉頰,渾身被酒裹得燙燙的,眉眼滿是撩人的瀲灩笑意,半落的長髮從耳後滑落到胸前來,如雲入絲,順滑柔軟,連帶身體都輕飄飄的,軟軟地親密的靠在公主娘身邊,聽各位表兄弟們依次在自家娘親面前賣弄完畢學識,頗有些不高興。
今兒自己才是角兒來著,怎麼能被表兄弟們給搶了風頭?
要是娘親認為自己在揚州不學無術,連詩句都搞不出好的來,嫌棄自己可怎麼辦?
——雖然他就是有點不學無術,但今天這臉面絕對要掙!
「沅水桃花色,湘流杜若香。」
當不知道幾表弟最後一個站起來,吟了這麼一句詩後,得了娘親一柄金鑲玉如意的賞賜,顧珠立馬舉手跟公主娘親匯報說:「我也來。」
「哈哈,好好,你也來。」長公主伸手摸了摸顧珠的臉頰,發現自家孩子怕是有些微醺的。
顧珠則撐著身子站起來,想了想,從亂糟糟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