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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將軍府現在的確好像不是多麼風光,可揚州許多老家族都是這樣,家裡沒什麼人讀書,也覺得讀書沒什麼用,反正有朝廷養著,總是餓不死的,走到哪兒,當官的說不定還要給自己下跪,這等榮耀,比辛辛苦苦去考學當兵可來得容易。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這樣,新的豪族一茬一茬的起來,不是皇帝扶起來的,就是老相爺扶起來的。」
「咱們這些沒用的人,自然是靠邊站了。」顧勁臣此時剛好給小朋友擦乾淨腳丫子,抱上床去,繼續跟講睡前故事一樣繼續說,「原本爹爹覺得,這輩子跟寶寶你啊,就在揚州,好好的活一輩子,等你大了,給你找十幾個溫柔的姑娘成親納妾,倒也是不錯的一輩子。」
「可是……那樣的爹爹,是不是有些丟你的人?」顧勁臣難得說這樣更深層次的心裡話,是笑著說的,「我希望我的珠珠走出去也是無人敢小看一眼的,哪怕……日後你不是侯爺,只是我顧勁臣的兒子,那也得是皇子見了,都要低下腦袋。」
顧珠聽得心驚,他哪裡想要這個啊?他就是個小小侯爺,皇子見了都低頭,那得是什麼玩意兒?
「我……」
顧珠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又聽大餅爹沉著無盡的悔意說:「珠珠,你說,假如給你選擇,你還願意做我我孩子嗎?」
顧珠抱著大餅爹的大臉,心酸地要命:「我自是願意的啊。」
「即便爹爹不叫你去長安?」
「即使你不叫我去長安。」
「既是爹爹只是個小小駙馬,說出去叫人笑話……」
「不,身份如何並不重要的,我顧珠不在乎這些,爹你哪怕是個殺豬的,我也愛你。」
顧勁臣知道,但親耳聽見卻是又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他的珠珠,是天底下最善良不過的孩子了,所以他怎敢是個殺豬的?他得不只是個駙馬,他得讓天下人都對他的珠珠恭恭敬敬,要這天下人都捧著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值得這世上一切最好的東西!哪怕是皇子呢?那愚蠢皇帝生下的兒子們,哪個能跟他的珠珠比?
顧勁臣知道自己這個駙馬怕是當不了太久,但無所謂,他做好了準備,他要做,就做第二個相爺,屆時他的顧珠便是皇帝見了,也得把頭低下!
他現在已經將實力展示給那對姐弟看了,那對姐弟只要不是太蠢,都不會在他離開揚州的這段時間動他顧珠一下,相爺顧勁臣也瞭解,這老東西早就將江山看作是自己的,估計巴不得看他跟皇家鬧起來,最後不管誰贏了,老東西都能夠高舉利劍,前來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事。
聰明的話,那對姐弟就應該知道,三足鼎立才是維持穩定的良方。
要他去迎接匈奴公主也不是不行,正好讓他跟匈奴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合作的方面。
顧珠跟大餅爹又說了許多有的沒的,但小孩子本身就覺多,經常性說到一半就自己睡著去,等第二天醒來,晚上的事情就忘了大半。
後來送行時,顧珠被大餅爹三令五申不許離開揚州半步,自然乖乖點了點頭,還被命令說是必須要聽郭管事的話,不然會很生氣。
從揚州出發前去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可以說是給足了匈奴王面子。
顧珠坐在自己的胖白馬背上,拿著小手帕跟大餅爹在城外十里亭相送。
全城的百姓都來看熱鬧,看的是喜氣洋洋,鞭炮送別。
顧珠拉著阿妄的袖子,也是喜氣洋洋的,半夜在明園,卻是抱著謝崇風抽噎了好久,說:「我才七歲,怎麼就這麼難呀?」
謝崇風虛虛摟著這個小朋友,心道你哪裡像是七歲?倒像是十七歲,當然覺得難,別的小朋友可沒你想得這麼多,當然也就顯得輕鬆許多。
謝崇風雖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