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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殺人誅心。
顧勁臣無法想像等著自己幾年後回來,他從小當命一樣呵護長大的孩子跟自己生疏的畫面。
他想自己會瘋掉。
面前的珠珠會被人教壞吧?會吃不了熱飯?會不會等他回來,只得到一個病歪歪的珠珠?
顧勁臣無法抑制自己的想像,無數可能出現的慘狀都是他更恨那對姐弟的原因。
——此時還需要忍嗎?
——還需要臥薪嘗膽嗎?
「……我怎麼會不記得你?」顧珠打了大餅爹一下,打在肩膀上,「我會跟你一起去,偷偷的好不好?不要……不要做傻事,爹。」
顧勁臣知道珠珠讓他不要做傻事是什麼意思,他不會的,如果珠珠害怕,他不會做,但要他忍氣吞聲卻也絕不能。
顧勁臣可太清楚那女人打的什麼主意了。
珠珠是從小沒離開過人的孩子,心地好,吃軟不吃硬,一旦他不在身邊,珠珠怕是就要被那女人磨得去長安,要不然就是被顧家這些根本不清楚那女人惡毒面孔的蠢貨親手送到長安去。
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無非是覺著他顧勁臣不敢跟皇家反目,是他不夠強悍,是他不夠讓那對姐弟忌憚,所以才敢來打他的珠珠的注意。
顧勁臣突然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從一開始就做錯了。
他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刻意隱瞞他所能影響大興的實力,他要讓所有人忌憚,而不是讓所有人認為他有軟肋所以只會一退再退。
那對高高在上的姐弟不是見好就收的人,顯然,他們是非要去招惹相府,要宣告天下這江山姓曹的,他們是非要拉他顧勁臣做墊背,要拉他的珠珠做籌碼!
「不,寶貝你去做什麼?」顧勁臣須臾之間轉變了他長久以來對那姐弟的態度,對著面前的小寶貝珠珠微笑著說,「匈奴之地處荒蠻,冬日寸草不生,常年積雪,夏日當頭烈火,能將人曬成人幹,你去是想變成小人幹嗎?」
顧珠沒去過那些地方,但隱約憑藉那模糊的上輩子記憶,對大餅爹口中的荒蠻之地不如何害怕,感覺像是旅遊勝地,草原、駿馬、雪山,多好看啊;羊肉、羊奶、烈酒、篝火舞蹈,應該是這樣吧?
「放心吧,爹爹忽然想通了,去就去,你不必跟著,只是過兩日爹爹臨行前,得請幾個好友過門一敘,說來也是爹爹疏忽,從未跟你介紹些爹爹的好友,以後爹爹不在,你那些叔叔伯伯們便是你的靠山,有什麼事情只管跟他們說,爹爹也比較放心。」
顧勁臣說完,看了一眼瀧族長,道:「去準備準備,半月後我請好友過來。」
瀧族長哪有敢不聽的,現下整個府上的主心骨就是五叔顧勁臣了,連連點頭稱是。
瀧族長可不知道五叔有什麼好友,他從前跟五叔不熟悉,只知道五叔曾經在揚州跟好幾個公子被人稱作是四大才子來著,難道是那幾個公子?
可那幾個公子也是紈絝子弟不是?現下都娶妻生子,也沒有什麼名聲了,淹沒在人才濟濟的揚州。
……
聽說要見大餅爹的朋友,顧珠還緊張了好幾個時辰。
第二天就叫來尉遲沅打聽訊息,尉遲沅不愧是八卦之王,對他大餅爹的從前也是略有了解,說他爹從前跟其他三個揚州的公子哥兒並稱四大才子,只是有兩個才子家道中落,並非什麼豪門大族,還有一個早已娶妻生子,不在揚州,目前也沒有什麼建樹。
顧珠聽了,摸著下巴覺得古怪。
大餅爹既然說自己以後的靠山就是那些叔叔了,怎麼也不可能是這四大才子的其他三個才子吧?這哪兒是靠山啊?還沒他鐵柱厲害的樣子。
說起鐵柱,顧珠最近發現鐵柱不咋愛跟著自己亂跑了,好像長大了一點點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