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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當年的顧勁臣,並非如今模樣。
「回殿下的話,並未看見小侯爺。」小太監高露海高高瘦瘦,卻站在三殿下身邊的時候,讓人看起來並不比三殿下高多少,腰彎成蝦米的模樣,連面目似乎都極易讓人遺忘,真正做到了『不喧賓奪主』的綠葉效果。
三皇子曹卓背著手,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嘆了口氣,說道:「那也見見吧。」
高露海瞭解自己的主子,一邊跟著,一邊埋怨說:「其實不見也未嘗不可,那駙馬爺分明曉得咱們此行的目的,是來接小侯爺的,卻偏偏昨日連過來迎接都不親自到來,派了個什麼勞什子的郭管事來打發咱們,真是好大的派頭!主子就是不見,才能壓一壓駙馬的心氣兒。」
三皇子聽得舒暢,卻說:「但還是去聽聽駙馬如何解釋昨日沒去的理由吧。」
「喏。」小太監更加卑躬屈膝。
從書房到了燕園的正堂,三皇子曹卓老遠就看見一大坨陰影站在正堂中央!
曹卓右腳都差點兒踩著自己的左腳,愣了愣,被高露海攙扶了一下才算是沒有丟臉的摔一跤。
「喲,三殿下呀!三殿下萬安。」似是聽見動靜的駙馬爺顧勁臣回頭,連忙樂呵呵地跟今年約莫七八歲的小皇子行禮。
「快快請起!駙馬不必行此大禮啊。」曹卓立即也是擺起了親戚的熱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寒暄完畢,紛紛落坐,茶也端上了桌子,兩人一同端茶吹了吹茶麵,潤了潤唇瓣。
三皇子曹卓還在猶疑,不知駙馬一大早登門是來做什麼的。
卻不想駙馬顧勁臣直話直說,開口便抹眼淚,委屈道:「三皇子,原本一大早,不該找些晦氣事情來同你說,可你也知道,你那表弟,有個混帳四伯,前些年在外惹了情債,誰知道那情債剛跟他好上,朝廷的貞潔牌坊也發了下來,那女子不願意孤守一生,跟我四伯有了夫妻之實,可壞也壞在這裡……」
「做夫妻之實的時候,被不少人撞見了,那女子上了吊,女子的父親便誣賴我家仗勢欺人,霸佔良家婦女,我那四哥不懂辯解,也不知道此事嚴重程度,竟是渾渾噩噩只將那惡老頭打了一頓,就任由那老頭四處散佈我家仗勢欺人謠言。」
「好在蒼天開眼,現在有一法子,可解此困,我家已與那王家達成協議,娶了那可憐的姑娘,那王家就願意為我家澄清,如今就差您這裡一道撤回王家牌坊的旨意,今日三殿下倘若願意用你手上的令牌給揚州知府下一道拆了那牌坊的命令,不日便有喜酒可喝了。」
三皇子曹卓意外這顧家竟還有這種陰差陽錯之事,隨後又懷疑其中是否有詐,不過有沒有也與他沒有關係,曹卓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這個好辦,一個牌坊罷了,只不過駙馬當真不追究那王家欺君之罪嗎?何必還搭上你們府上的英明,去辦一場陰婚?」
「若要按照正常程式來辦,那王家便是抄家流放之罪!本殿上奏父皇,讓父皇張貼告示,闡明你們家與此事間的種種清白不就可以了?不比你們辦那場陰婚好?」
駙馬顧勁臣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憨厚而老實地老父親模樣:「不不不,珠珠他是全程參與此事的,珠珠他心善,覺著只那王家老頭不好,逼迫自家姑娘守寡不說,最後還逼死了人家,是想要給那王家大姑娘一個歸宿的,而且珠珠還想著借這個機會,好好讓他四伯改過自新,所以……」
「三殿下啊,您可是要幫幫咱們。不然珠珠可不曉得還要怎麼傷心的。」
曹卓聽罷,即嫌棄面前這個胖子哭哭啼啼女子狀,又覺著賣表弟一個好很划算,更何況此事的確是件小事,即便是珠珠表弟寫信到長安去,讓姑姑辦,姑姑也能辦,他這裡能夠得表弟一個好,簡直是再划算不過的。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