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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陸誠勇莞爾道:“昨晚席上,我們說起來的。他今兒也去,我們約好一道上路呢。”
正說著話,門人來報,稱賀好古已在堂上等候。陸誠勇一聽這話,戴了眼紗就要往外走。其時,寶兒已端了飯上來。夏春朝急了,趕忙將三四個捲餅使油紙包了,交予他道:“你拿著馬上吃也好,去了那邊想必要到午時才能開宴呢。這一路過去,你不餓死就是好的了。”陸誠勇雙手接了紙包,大步往外去了。
一路走到堂上,果然見賀好古正在堂上坐著。見他出來,這賀好古連忙起身,兩個見禮過。賀好古將陸誠勇從頭到腳到腳打量了一番,莞爾道:“達安今日穿戴的倒是體面,瞧著還是件新衣裳呢。”陸誠勇亦笑道:“若是依著我,平日裡的官衣便將就了。這還是我娘子說,出門見客,不好沒件像樣的新衣裳,趕著做的。”賀好古將頭一點,說道:“你這娘子倒且是賢惠。”
兩人略寒暄了幾句便即動身,陸家小廝早將馬牽在門前。二人出門,翻身上馬,各自帶了親隨,便打馬奔城西而去。
這一路過去,眨眼就出了城門。走到城郊,正是暮春時節,四處風飄柳帶,落花迷眼。又是清和天氣,路上游人如織,粉衫紅裙,布衣錦袍,當真一副遊人踏春圖。
路上,陸誠勇同賀好古不時閒話,就問道:“哥哥可知道這司徒侯爺今兒為什麼請客?”賀好古道:“好似是今日是他家小姐生日,借這個緣故擺酒——怕人問起來不好說。因那司徒小姐今年也是個將笄之年,所以司徒侯爵替她慶上一慶。”陸誠勇聞聽此事,微微一驚,當即勒住馬頭,說道:“哥哥怎麼不早說?我可是素手來的,什麼禮也不曾帶得。這般怎好去吃人家的壽酒?”說著,就要撥轉馬頭,回去買禮。賀好古連忙攔住,說道:“你不要慌,這時候再去買也是趕不及了。我知道你必定沒帶禮來,已將你那份備下了。何況,這司徒仲請帖上也並未說明是要替他家小姐慶賀生辰,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罷了。你就裝一裝糊塗,也無甚不可。橫豎你以往同他家也沒大往來。”
陸誠勇聽了這話,心覺在理,遂依他之言。
兩人一路行去,走到一間茶棚旁,因日頭毒辣,路上又沒遮擋,曬了一路,皆口乾舌燥,便在這棚子裡歇腳。
茶棚老闆提了壺土茶上來,賀好古喝不慣,只抿了一口,蹙了蹙眉頭,便丟在了一旁。陸誠勇向來不講究這些,自早起至現下,水米不打牙,早已飢渴的狠了。當下就著茶棚的土茶,將夏春朝與他包的捲餅狼吞虎嚥吃了個乾淨。
賀好古在旁瞧著,好笑道:“達安這個吃相,好似連日沒吃飯一般。”陸誠勇咧嘴一笑,說道:“早上起得遲了,拙荊本叫我在家吃了飯再走,我怕哥哥等的急了,便不曾吃飯。就是這幾個餅,也是臨行拙荊裝的。”賀好古聽聞,點頭嘆息道:“有妻賢惠如此,也是一件福氣了。”陸誠勇心裡得意,面上也不好顯露,只笑道:“哥哥的新夫人生得一表人物,哥哥的豔福也是旁人不能及的了。”賀好古聽了這話,面上神色微微一滯,旋即笑道:“初看時還好,如今也就是這樣了。”言罷,也不願多提,只說道:“時候不早了,歇的也夠了,早些上路罷。免得遲了,惹人笑話。”陸誠勇自無別話,二人再度動身,騎馬飛奔而去。
這般馬不停蹄,又行了三十餘里,就見前頭一溜青牆黛瓦,裡面青枝綠葉,蔥鬱蒼翠,探出牆頭。原來,二人已到了清靈園外。
這兩人打馬上前,行到那園子正門上,只見園子門口,車轎盈門,鮮衣怒馬,僕從如流。
二人下馬,陸誠勇舉目望去,但見那門上高懸著一方黃花梨木匾額,雕著“清靈園”三個大字,觀其字跡,乃是當朝大書法家米柿的手筆。陸誠勇見僅這入門一塊匾額,已是所值不菲,不由暗暗嘆息。
這兩人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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