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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聽她的任何抗議,直拖著她走向一樓大廳的側門。
側門外,是一座小小的公設花園,今天不是休假日,大樓裡的住戶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老人家們另有社群公園可供散步、集會,所以這個時候,小花園裡沒見到什麼人。
她不明白他幹嘛那麼愛要酷,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委屈,好像自從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之後,想要對他再度武裝起自己,就變得好睏難、好睏難了。
魏鴻宇一直拉著她來到花園中的小亭子,然後才止步,手依然沒放開她,低沉地問:“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講話拐彎抹角的,她怎麼知道他誤會了什麼?她臉垂了下來,不到一秒,下巴便被他攫住,半強迫地抬起她的臉龐。
望見她帶淚的娃娃臉,他一怔,語氣煩躁,“你沒事哭什麼?”
“誰說沒事就不能哭?我、我喜歡保持眼睛溼潤不行嗎?”丟臉!她暗罵自己,抬起沒被他鉗制住的左手擦掉頰上溼意,好像跟自己的小臉有仇似的,擦得特別的用力。
很糟呵……她其實不想這麼兇、這麼不淑女的,都是他擺酷,害她有樣學樣。
驀然間,酸澀充斥著胸懷,她想,他的“巧瑄”或“巧萱”一定很淑女,絕不會像她這樣兇巴巴的。嗚……
“不要哭了。”他眯起雙目。
“現在不是在辦公室,也不是在飛機上,你不要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她輕嚷著,開始扭動手腕,試圖掙開他的掌握。
對於她賭氣似的口吻,魏鴻宇僅挑了挑眉,隨即從口袋中掏出手帕,這是他第二次替她擦眼淚了。
她紅著臉,想側頭避開,可終究還是沒有動作,然後,聽見他微啞的聲音淡揚——
“我正東京羽田待了快十天,今天才回來,一下飛機就跑到分公司處理一些事務,打電話給阿杰,他剛好休假,我就順便繞過來看看——”
“你跟我說……說這些幹什麼?”她狐疑地問,心臟咚咚地像擊鼓般。
他抿抿峻唇,收回手帕,削瘦有型的頰邊竟隱約浮出紅暈。
“我之前本來想打電話給你,問問你手背上的傷好了沒——”
“我明天就要回去繼續機上實習了。”她應該讓他好好地、慢慢地說,卻一直打斷他的話,心裡緊張得不得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
不在臺灣的這些天,他仍和臺北分公司以及機場辦公室保持聯絡,再加上從阿杰那邊得到的訊息,她的狀況都在他的掌握中,只是他沒料到,她和阿杰會在短時間內走得那麼近。
這讓他心裡又酸又澀的,挺不是滋味。
兩人都沉默了,他的手還不放開她,遠遠看去,真像一對正在鬧情緒的情侶。
許迎曦眨動眼睫,視線在他胸前停留,盯著那條印滿跳躍海豚的領帶,鬆垮垮地掛在他頸上,彷彿之前繃得太久、太緊、太累,如今,在她面前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
眸光慢慢上移,在他線條剛毅韻下顎停了幾秒,然後看著他的唇、他挺直的鼻樑,最後與他凝視。
深吸了口氣,她努力保持平靜——
“我母親的事……我、我很謝謝你。還有你弟弟魏駿傑……他真的幫了不少忙,我也很感激他……如果沒其他事,你可不可以放開手,讓我走了?”
“你大哥還會去你們住的地方嗎?”他轉換話題,裝作沒聽見她的要求。
許迎曦一愣,咬了咬軟唇,心中有些困惑了。從來,她要自己堅強,可對他……卻產生了特殊的依賴感。
“大哥他拿到錢之後就不見了,可是我怕他把錢花光之後,還是會找上門來……我跟媽媽提過搬家的事,她不肯。我想,大哥雖然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