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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提起。叫那外頭人聽見,敢說我纏著他家不放,倒叫陸家得意。”
兩個丫頭答應了一聲,珠兒忽又噗嗤笑道:“姑娘若當真把那間鋪子盤下來,開一間‘夏家乾貨行’,陸家人只怕就要氣死了。”
夏春朝淺笑道:“也不全為意氣之爭,也為日後衣食來源多個進項。咱們雖有地,也要能有些銀子在手裡的好。”
三人說了些話,眼看就是午時,廚房送了飯來。
主僕三人吃了午飯,寶兒便依照之前吩咐,出門採買布料。
夏春朝往屋中午休,珠兒就在外間炕上做些針線。正穿針引線之時,就聽窗子底下一人低低說道:“珠兒姐姐在麼?”
珠兒聽這聲音,倒是上房裡的小丫頭招兒,心裡暗道:她怎麼來了。便放了針線,推開窗子,果然見招兒在窗子下站著,便點手叫她進來。
招兒進了屋,珠兒便攜她上炕,拿了些果子與她吃,說道:“姑娘睡著,聲兒小些。”又問道:“你這會兒跑來做什麼?”招兒道:“金鎖姐姐打發我來捎句話,她這會兒正伺候奶奶,過不來。金鎖姐姐說,這兩日上房送來的吃食,都不要吃。就是大廚房的飯食,也要留神些。”
珠兒聽這話蹊蹺,連忙問道:“怎麼,難道上房裡有些古怪?”招兒搖頭道:“我不知道,金鎖姐姐只叫我來傳這句話。上房裡還等我回去送東西,我得走了。”說著,便一咕嚕下了炕,咕咚咕咚的跑了。
珠兒低頭悶想了一回,就聽裡面夏春朝召喚,連忙放了針線應聲進去。
夏春朝見她進來,問道:“適才我聽見外頭有人說話,誰來了?”
珠兒便將方才的事講了一遍,說道:“聽這話的意思,大奶奶莫不是想算計姑娘麼?”夏春朝一聽此言,睡意全效,坐起身來,冷笑道:“我說她忽然打發人尋那婆娘來做什麼,原來打這個主意。想必是嫌我在家待著,撐了她的窩,要打發我出門,又恐我懷著身子不好說人家,這才想出這等缺德做損的主意來。”珠兒焦慮道:“既是這等,姑娘還是快些告訴老爺,免得吃她算計。”夏春朝咬唇笑道:“倒也不必急,所謂捉賊要贓,咱們現下又沒有證據,僅憑這房裡丫頭一句話,要怎麼去說?沒得給父親惹亂子呢,也叫哥哥為難。還是等等,她既尋那婆子來,必然是要問她要些東西了,待拿住了那婆子的把柄,再作打算。”
珠兒抿嘴一笑,又道:“那婆子是積年做這些沒良心買賣的,只怕不肯說實話呢。就算說了,她又怎肯替姑娘出力,去倒打一耙的。”夏春朝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替上房的辦事,也不過是因為拿了好處。這等人,自來是見錢眼開。”珠兒問道:“那姑娘的意思是,要格外給她些好處收買她了?”夏春朝冷笑道:“上房的勾結她要來暗算我,我還要給她好處?世上有這等便宜的事麼?”珠兒道:“那姑娘的意思是?”夏春朝淺笑道:“比起銀子,自然還是性命要緊些。這些三教九流,平日裡盡做些下賤勾當,故而是最怕見官的了。”說著,又吩咐道:“記得把她寫的方子收好,明兒大夫時,請他瞧瞧。”珠兒答應著,彼此沒了話說。
晚些時候,寶兒採買布料回來,一一抱與夏春朝看。
夏春朝打眼望去,只見是十尺素面寶藍色松江布、十尺銀紅色縐紗、二十尺蔥綠色暗繡麒麟滾繡球紗,另有一匹蔥白棉布。
夏春朝打量了一番,見這些布料織工細密,花紋精美,不由問道:“這塊紗價錢不菲罷?我說買些松江布就好了,你怎麼自作主張?”寶兒搖頭笑道:“這可不是我自作主張,姑娘猜猜,這些料子是打哪兒買的?”夏春朝心念一動,問道:“莫不是霓裳軒?”寶兒笑道:“正是呢,我記得姑娘說過,霓裳軒的料子極好,雖說貴些,也值那個價錢,就尋去了。到了店裡一瞧,我只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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