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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東興心裡頗不服氣,說道:“我夏家雖是商戶人家,但也算衣食無憂。不是我自誇,就是那些貧官小宦家的小姐,出閣時的陪嫁也未必及得上我家姑娘的一成兩成。何況,我女兒自打嫁去陸家,這幾年來為他家掙下多少家業,哪裡對不住他們,就要叫他們這等嫌棄?”
那裡長長嘆了口氣,說道:“老哥,你這是不知情!人家兒子沒當官之前,和你家小姐自然是相配的。如今那陸誠勇既當了將軍,又成了朝廷裡的紅人,那滿朝裡的大人們,豈有不另眼相看、青睞有加的?就算是他自己不肯當陳世美,他家裡硬要他做,那也是沒法的事。我可是聽聞,近來信陵侯府同陸家來往的十分密切。那司徒侯爺家中還有個小姐待字閨中,這底下能沒些意思麼?那陸家若不是尋好了下家,又怎肯平白無故倒貼銀子休兒媳婦?”
夏東興雖一早隱約有此猜測,但聽人當面講來,仍是勃然大怒,當面講道:“這等摒棄糟糠、停妻再娶的沒王法事,就沒人能管不成?!”那裡長喟嘆道:“老哥,陸家倒也罷了,但那侯府豈是你這樣的人家能惹得起的?我勸你還忍了這口氣罷,只當是禍從天降罷!你若不信,你就到衙門口遞個狀子看,別說審理,狀子當場撕了扔出來都是有的呢。”
夏東興雖怒不可遏,但到底是積年的生意人,熟知這些人情世故,也情知這裡長說的是實情,當下默不作聲。
夏恭行在旁插口道:“難道姐姐就白被他們欺負了麼?就算是侯府,也不能這等仗勢欺人!”那裡長說道:“行哥兒,你這是年輕不知事,才會說出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如今這世道,只好論些財勢,誰還講什麼道理呢?”幾句話,說的夏家父子三人低頭不語。
這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夏恭言席上吃多了幾杯酒,待席散了,直奔上房。
待進了門,他便徑直走到床邊,脫了外袍,就倒在床上齁齁睡去,登時就鼾聲大作。
王丟兒正為丈夫一日夜不歸家在房裡生悶氣,忽見夏恭言進門,就要與他臉色瞧。誰知這夏恭言早已吃的酩酊,進門一句話未曾說,就躺倒了。
這王丟兒張口罵道:“這該天殺的殺才!將老孃冷丟著,一日夜不來家,來家就吃的爛醉兮兮,回來挺屍!一會兒再鬧起唾酒,誰耐煩收拾!”罵了幾句,就把金鎖叫來道:“去把招兒叫來在這兒看著,你同我到外頭去。”金鎖心裡另有打算,便說道:“恐怕一會兒大爺鬧酒,招兒年紀小照看不過來,還是我在這兒罷。”
王丟兒聽這話有理,也不想那許多,帶了招兒罵罵咧咧到廊下去了。
金鎖在屋裡,看看四下無人,便走到床前,伸手往夏恭言臉上摸了摸,見他睡得極熟,便大著膽子在床畔坐了,將鞋襪一齊脫了,一雙白嫩秀足抵在夏恭言腰上。
那夏恭言昨日辛苦了一日,午時又多吃了幾杯酒,一覺睡得昏沉,人事不知。
這般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夏恭言夢裡覺得口渴,連聲招呼要茶。
金鎖頗有幾分心計,坐著不動彈。那夏恭言渴的燥了,睜眼坐起,壓在金鎖腳上。金鎖便怪叫了一聲,蹙眉撫足,呼痛不已。
夏恭言聽見這聲響,定睛見是她,不由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奶奶呢?”金鎖紅著臉低頭細聲細氣道:“奶奶出去了,叫我在這裡伺候大爺。”夏恭言點了點頭,說道:“屋裡有水,倒碗來我吃,適才宴席上吃多了酒,口乾的很。”
金鎖聞聽吩咐,就要抬腿下床。
夏恭言這才瞧見她脫了鞋襪坐在床上,問道:“你既在屋裡服侍,怎麼不在地下坐,跑到床上來了。”金鎖臉紅紅的,聲音細如蚊蠅一般:“地下冷,冰著腳了,我見大爺睡的熟,就大膽想到床上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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