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4 頁)
絲線的小瓷瓶便在他的手中搖擺起來。
這是――
“宓兒,想你是在牛村待得久了,江湖之上的許些事都不曉得,在你出現之前被稱為神醫的可是我啊!無憂的滋味如何?解憂的滋味又如何?”
我一驚,卻又故作鎮定的問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盧以言微微一笑,回手收起了那方小瓷瓶。“早在你當著我的面把無憂灌下去之前,我就在你的床上發現了這個瓶子。忘卻一切自是無憂,然而忘了摯愛的人,忘了曾經的歡樂,忘了一切又豈不是另一種憂愁,所以,我將無憂的解藥取名叫做解憂,宓兒,你說可否貼切?”
我一愣,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來回答他。若是我告訴他,這解藥確實名為解憂,不知道他該怎樣來感慨命運的捉弄。
盧以言他,是這世上最懂鍾吾宓兒的人,但是卻註定不是鍾吾宓兒傾盡一切去愛的人。何其荒謬,何其荒謬!
“你都知道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盧以言,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明知道若是有天我的真實身份暴露,你的一切都會毀掉的,你的財富,你的英明,甚至你的生命,你值得麼?”
盧以言看著我淡淡的笑著,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摳進眼眶,不知他究竟有多久不曾好好睡過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就好像傾城養的那隻兔子。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愛一個人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呢?你愛渠莒有想過值不值得麼?他背叛你你卻依舊不能對他忘懷,你想過值不值得麼?”
聽聞這句話我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我知道盧以言愛我,但是我卻從來都不知道他會愛我如此之深。
對於渠莒的愛,有多深沉,有多刻骨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盧以言,對不起,讓你這麼久以來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我一直都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
盧以言抬起頭望了望漫天的飛雪,伸出手掌讓它們墜落在那上面,然後再看著它們慢慢融化。那神情,如此寂滅……
“所有的一切我什麼不知道呢?”他沒有看我,彷彿在自言自語。“你假裝失憶,你假裝愛上我,你假裝想要嫁給我,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可是,我卻甘願冒死把你帶進雷坷,甘願看著你去救你爺爺,做你想做的事。你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宴請群雄麼?”
我直愣愣的看著他飛雪之中的手掌微微搖了搖頭。我似乎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雷坷制度森嚴,你想要帶你爺爺出去談何容易,”他輕聲說著,語速緩慢。“只有宴請群雄,趕在大婚這一日雷坷的防守才會有漏洞可循。宓兒,我想放你走……”
他緩緩的轉過頭,眼睛裡面升騰起一絲絲的軟弱。不像往日裡的狡黠、霸道。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小孩。
在他的意識裡,是鍾吾宓兒拋棄了他。
“你想放我走――”
盧以言點了點頭。“所以我才縱容著阿音和雲小蘇導演了這一場偷樑換柱的戲碼。宓兒,我想放你走了,不是因為我不愛你,不想守著你到老,而是為了能讓你有一次選擇幸福的權利。畢竟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你幸福來得重要……”
我聽著盧以言的話,只覺得胸口的情緒劇烈的澎湃洶湧著,就彷彿修羅想要破體而出一樣,悶得人不能呼吸。
緊緊咬著牙根將難以自持的情緒壓了下去,我啞著嗓子說道:“此生欠你的,來生他世,總有一天我會還你。”
盧以言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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