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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收穫而欣喜,又為如何發放這多餘出來的指標而大傷腦筋。若是往常,他肯定會在村幹部會議上攤出來,數看一下誰家的娃崽兒最需要,再決定分給誰,絕對地大公無私。而今兒卻不一樣了,自己已經是個平頭百姓,沒有必要再胸懷村民放眼山外了。那就要多為自己的將來著想,用好手中這一寶貝指標。他原本想,乾脆把餘出的指標給人民算了。就讓他親弟兄倆一塊當兵扛槍,一塊出人頭地去。但是,人民並不熱心去當兵。他似乎被果林管理的事給迷住了心竅。任憑酸杏怎樣勸說,人民都不為之所動。無奈中,他只能盤點村內的其他人選了。
酸杏把村裡幾個大門大姓的人家數算了個遍,掂量來掂量去,覺得還是往李姓家的人窩子裡靠長遠些。宋家雖有茂林和木琴,但他從就沒把茂林放在眼裡,而木琴又與自己有了深深地裂痕。自己絕不能上趕著添她的後腚門子。不僅自己心裡過不去,恐怕全杏花村的人都會嗤笑他酸杏的卑劣行徑。賀家現今兒又沒有夠條件的娃崽兒。
他先是想到了振富家,並把這訊息透露了過去。但是,洋行也不熱心去當兵,而是近乎狂熱地迷上了杏林管理,見天兒影子般地跟在秦技術員的屁股後頭搞管理。振富不敢在大白天裡直接去酸杏家,怕讓木琴知道了倆家走動得親近,會有什麼想法。他夜裡親自跑去道謝,無不遺憾地說道,兒大不由爺呀。死洋行鬼迷心竅地跟定了秦技術員。陽間大路他不走,偏偏要走鬼道不回頭呢。空讓你牽掛了呀。
酸杏只能一笑,說,和俺家的人民一樣呢。娃崽兒有自己的主見,跟著搞杏林管理,未必不成氣候。
那麼,剩餘的指標當然也就便宜了振書家。得到最大便宜的,就是四季家的二兒子秋分。他家大兒子夏至也是著了迷般屁顛屁顛地跟了秦技術員學習杏林管理知識,還沒有去當兵的想法。
蘭香從心裡感激酸杏兩口子,就經常出入酸杏家的庭院。不是今天送幾樣米糧,就是明天去幫著做幾樣活計,倆家走動得很是頻繁。她對木琴的熱切勁兒也漸漸地淡了一些。
經過一次次地體檢選拔,勞動和秋分的兵已經定上了,最近幾天就要走人。
在村**跌眼珠子的驚訝羨慕中,倆家緊張地為倆崽子的出行做著準備。其實,也沒有啥準備的。部隊上來帶兵的人早說過了,啥兒也不用帶,連褲衩都不叫做。到時,倆人換上黃軍裝走人就行了。但是,倆家人不敢相信有這樣的美事,依然急慌慌地為娃崽兒趕做內衣褲衩等。還惦記道,山裡人從來都是精赤著身子穿滑筒子襖褲的。若是出去睡覺,光腚溜秋兒的,不得叫外面人笑掉大牙呀。但是,這內衣褲衩等衣服如何縫製,誰也沒有做過。幾個婦女湊在一起胡尋思瞎琢磨,像趕製外衣似的搗鼓出外套不像外套內衣不像內衣的四不像來。這樣的內衣穿在身上,四下裡不得勁兒。不是勞動嫌纏身磨皮,就是秋分叫嚷著硌肉割蛋。弄得兩家人把縫製好的內衣拆了改,改了再拆,反覆折騰不休。
蘭香拿著已經改了三回的內衣,又跑去找婆婆幫忙修改,說秋分老是嫌褲襠不得勁兒,要麼襠淺得提不上腰,要麼嫌襠深得能揣進頭兒豬仔。振書女人也是傻了眼。萬般無奈下,她就拿著這件“半成品”,去找三兒媳婦金蓮。
寒冷的冬天
金蓮還是獨門獨院地居住在河西岸高坎上的院落裡。庭院裡依舊收拾得雜草不見井井有條。金蓮也整日穿戴得齊齊整整乾乾淨淨的。每天,除了料理院外屋內的瑣碎家務,她就一心一意地供奉著神龕上的神靈牌位。因為來她家裡的外人幾乎沒有,她便不再像在飯店時那樣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了,而是直接把神位擺放到明堂正中顯眼的北牆上。一進門,就正對著神龕。她特意請人給做了一個大條几,靠北牆安放著。上面供奉著老師的神位。還用一塊大紅布細細地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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